江硯給顧晚拿了一件做工精細的純白色睡裙,這真是符合江大佬的作風。顧晚就搞不懂了,你就不能在我的衣櫃裏放一些其他顏色的睡衣嗎?白色好看歸好看,但是我也不能長年累月地穿,總需要其他的顏色調劑一下吧。
雖然顧晚的衣櫃每個季度都會有專門的服裝店送上門來,無可例外都是當季的最新品,但是讓顧晚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為什麼每件睡衣都是白色,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顧晚曾經向江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被江硯那雙幽暗的眼神看著:“晚晚不喜歡嗎?這可是我專門為晚晚選的呢。”
顧晚在心裏罵:變態。一想到他在自己莊嚴的辦公室幹著這麼齷齪的事情,顧晚真想暴扣他的頭。
那雙眼睛給了顧晚危險的信號,好像下一秒江硯就會撲過來,於是她違心地說道:“喜歡喜歡,瞧你說的,我哪能不喜歡呢?”
“既然晚晚喜歡的話,那麼每天都要穿啊。”江硯又說。
穿,我穿,我怎麼可能不穿。顧晚咬牙切齒地在心裏說。
其實江硯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完,他最喜歡的就是顧晚身著白色睡衣,隻能依附自己的嬌弱模樣,那時的她不想白天這樣活蹦亂跳,處在睡夢中的顧晚嫻靜美好,江硯覺得就這樣陪著自己一生也不錯。
接著江硯竟然還幫顧晚拿了內衣,顧晚這下子真的臉色爆紅:“你流氓。”
“晚晚,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給你拿衣服你怎麼還罵我呢。哦,我知道了,你不想穿對不對,早說啊,是我不知道晚晚的心思。”
“江硯!”顧晚跺了一下腳,然後拿著衣服飛快地跑進了浴室。
江硯在臥室內笑了起來。
我的晚晚,真可愛。
顧晚在浴室裏磨蹭了好久,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就不想出去,竟然在江硯麵前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糗,簡直太丟人了。
“晚晚,還沒好嗎?給你最後三分鍾,如果還沒好的話,我不介意進去幫你。”江硯擔心顧晚在裏麵暈倒,於是在門外說道。
“好了好了。”顧晚擔心江硯真的進來,連忙回答。
顧晚出來的時候,頭發上還滴著水珠,江硯看到了,未發一言,然後從旁邊拿起了吹風機,朝顧晚喚道:“晚晚,過來。”
顧晚還在低頭擦著頭發,沒看到江硯手裏拿著什麼東西,還以為江硯又犯病了,於是她對江硯說道:“我還在擦頭發,你有什麼事情隻說就是。”
江硯被她的話語傷了一下,晚晚是不是以為自己隻會找她事,難道我就不會去關心她嗎?原來我在晚晚的心目中是這樣的人,她不會以為我就隻會剝奪而沒有對她好的時候嗎?
“晚晚,我隻是想給你吹個頭發。”江硯低聲說。
顧晚這才知道剛才錯怪他了,可是誰讓江硯給自己的印像一向不好呢?可是看到這樣的江硯,顧晚心中有些酸澀。
“阿硯,你真貼心。”顧晚一想到自己說了什麼不應該的話,於是趕忙對江硯說好話。
“嗯。”江硯不知想到了什麼,莫名地感觸,很簡單地說。
此時,臥室內氣氛和諧,高懸的吊燈映襯著此時的人影,窗子外麵月光皎潔,此時小山別墅裏傭人已經下去了,隻剩下顧晚和江硯兩個人,靜謐的氛圍環繞在兩人麵前。
顧晚躺在江硯的腿上,任由江硯撫摸自己的秀發,吹風機輕輕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江硯手法細膩,一點也沒有扯住頭發,弄疼顧晚。
“阿硯。”顧晚輕聲說。
“嗯?”江硯有些疑惑。
“阿硯。”顧晚又叫了一聲。
“怎麼了,晚晚。”江硯這時頭發也已經吹好了,拿著梳子慢慢地拂過顧晚的頭發。
“沒什麼,就是很想叫你的名字,真好聽。”顧晚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一個代號而已,沒有什麼好計較的。”江硯好似對這個名字非常不滿意。顧晚想,江硯與其說不滿意這個名字,倒不如說他不喜歡這個姓氏—江。
那這樣顧晚也勸不了江硯,名字乃是父母所賜,她有什麼辦法。
“阿硯,你喜歡這個世界嗎?”顧晚問出來她以前看書的時候最想問江硯的一個問題。
江硯深深地看著顧晚,她有一種感覺,江硯看穿了自己。
“那晚晚呢?你喜歡嗎?”江硯反而將這個問題拋給顧晚。
“我…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從小在這裏長大的,我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非常有感情。”顧晚有點心虛,她模仿著這個世界的人會怎麼說呢?顧晚是真的覺得江硯可能看了出來不然他問自己那些問題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