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顧晚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公寓裏。她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定了定神,結果發現確實不是在做夢,正是是自己在帝都剛買的公寓。

what,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回來了,那江硯呢,江硯在哪裏?

顧晚發瘋一般地衝出門去,我回來了,那我的阿硯,他怎麼辦。

他會不會我拋下了他,怎麼可能呢?

就是對於曾經的顧晚來說,她其實也沒有那麼迫切的想要穿回來。不主要是因為這裏確實沒有她在乎的人或事,更主要的是在哪裏她遇到了江硯,她怎麼舍得離開他呢?

顧晚赤著雙腳,穿著睡衣,站在大街上。她急切的尋找周圍的人,既然她都能再次穿回來,那麼江硯呢,江硯也可以的是吧。

她望了望四周,沒有任何出現江硯的征兆。顧晚的內心非常絕望,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江硯的存在,那麼我在這裏還有何意義。可能大部分的人都隻能看到江硯對自己的占有珍愛,可是顧晚何嚐不是如此,永遠不會有人比自己能夠明白他至於我的重要性。

顧晚一想到這些,內心翻攪滾蕩,無法平靜。心裏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蹲在路邊,淚珠一顆顆落在地上,烈日炎炎下,淚珠每落下一滴便化作水汽消失在天地間,就好像它一開始便是如此,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呢?和江硯在一起的這一年多來,有過惶恐、驚訝、喜悅、幸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顧晚手裏還握著那天晚上攥在手上的手機,餘溫在手,就好像自己隻是睡了一覺而已。她連忙打開手機,看到那本小說,小說中以江硯為主體的故事劇情功成名遂的路線幾乎沒變,可是時間確是提前了,另外,書中的顧晚結局也和早期顧晚看的不一樣了聽說是作者連夜改的劇情。

這本書中的顧晚完全就是自己,先是和江硯坦白,沒有沉迷於江蔚的謊言中背叛江硯,江硯提早實行了自己的計劃,JY集團,不,作者改成了GJ集團,是為了紀念江硯和他的妻子。

顧晚飛快地翻到後麵,想提前知道自己的結局。書中說道自己不知何的原因莫名地消失在自己的家中,江硯對外說道顧晚失蹤,發動自己一切的人脈尋找顧晚,可是顧晚就好像離奇失蹤一般,無論如何盤查,都沒有搜尋到一點蹤跡。

就這樣過了好多年,所有人都放棄了,可是隻有江硯自己還在尋找,哪怕這有一點可能性,他都不放過。

後來有一個記者嘲笑說道江硯這個人因為自己妻子的離世魔怔了。這句話穿到了江硯的耳朵裏,平時偽裝得那麼文質彬彬的人第一次麵對所有的媒體發了好大一通火:“你們誰說她死了,她隻是失蹤了,失蹤了。”他瘋狂的捶打那個記者,大家都被嚇傻了,還是林肖先回過神,拉住江硯。

那個記者確實說的不對,林肖自己都想揍他,他能理解江總此刻的心情,可是這樣在媒體麵前確實對江硯的形象不利。更何況,按照江總下手的速度和狠度,隻怕再打下去就是一條人命的事了。沒看到現在這個記者奄奄一息,隻剩一口氣了。

他拉著江硯,江硯猛地一抬手甩開了他,他又命令兩個保鏢一起幫他製止住,可是依舊無能無力。

林蕭此時大喊:“江總,夫人是不會希望看到您這個樣子的,您這樣不僅僅傷害的是自己,如果有一天夫人回來了,看到因為她,您背了一條人命,她還多麼自責難過啊。”下麵的話他沒有說,這個記者雖然嘴壞,但是絕對罪不至死,怪就怪在顧晚是江硯的逆鱗,誰都不能觸碰,觸之則死。

後來他最好的朋友顧寅都勸慰他不要如此折磨自己,可是收效甚微。“阿硯,我相信總有一天顧晚是會回來的,但是在此之前你應該好好替她愛你自己,她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開心。”

江硯笑的如同秋葉裏的落葉般蕭瑟:“我等她,哪怕永生與這無窮無盡黑夜相伴,我也隻想和她相擁這一世。”

顧寅這一個大男人,當了醫生以後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生死,可是聽到這一句話以後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後來的許多年裏,江硯一直在等顧晚,從草長茵飛的春天烈日炎炎的夏天等到西風落日的秋天最後到雪虐風饕的冬天,月複一月,日複一年。從風華正茂的青年等到老態龍鍾的老人,終於有一天他也到了以前江老爺子那個年紀。可是他的成就是十個江老爺子也無法企及的。他創辦慈善機構,在鄉村建造希望小學,給很多人創造了機會。他在慈善方麵做的事情,幾乎影響了全國。可是他有一個怪癖,從來不接受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