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兩年三年!你安的什麼心?”曹文秀不滿地打斷曹小滿的話。
曹小滿冷笑一聲:“這也是我想問的,讓我們家拿錢供你兒子讀書,二姑你安的什麼心?”
“這是你爹應當應分的!”
“哪裏來的應當應分!”曹小滿大聲打斷,“他是我爹的外甥,不是我爹的兒子!我要是沒記錯,從小到大,這個外甥連舅舅都沒叫過幾聲,怎麼?現在想讓我們家出錢了,就來說舅當老子了?”
“他是過年來給我爹拜年了?還是來給我爹過個壽?你問問黃家興,他知道我爹生日是哪天嗎?我爹上個月去青山村做木活,你們家叫他去吃過一頓飯嗎?”
二姑一家對她爹有多苛刻,曹小滿現在就有多生氣。
“別說一學期二十五塊錢我們出不起,就算能出的起,我們為什麼要出這個錢供一個白眼狼?”曹小滿冷冷的,義正言辭。
“你這個死丫頭!”曹文秀氣得發抖,揚起手就要打她。
楊冬來早已一個閃身把曹小滿護在了身後,抓住了她的手,冷聲冷氣地警告:“二姑,再動手,小心手疼!”
曹文秀頓時一雙眼睛瞪得銅鈴大,“你還敢打我不成?”
楊冬來沒說話,卻警告十足地盯住她,冷冷甩了她的手,他用了力,曹文秀立刻退了兩步,氣急敗壞地指著他們,咬牙切齒地罵。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曹文福,你看看你養的這野種,竟然敢對長輩動手!”
“長輩?也要看看這長輩是個什麼德行!”曹小滿最氣別人罵楊冬來的痛處,“這裏是我家,冬來是我的家人,倒是你一個外人,跑到我家來胡說八道,再不積口德小心我轟你出去!”
“就這還想讓我家拿錢供你兒子讀書?下輩子也休想!”曹小滿隻差動手直接趕人。
“你個小賤人!”曹文秀連曹小滿一起罵。
才剛罵了一句,就聽曹文福一聲怒吼:“別吵了!”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隻見他怒衝衝地瞪著曹文秀,“再罵我閨女,就滾出去!”
曹文秀從小就強勢,從來就隻有她凶曹文福的,接連兩次都被他教訓,這讓她怎麼能忍,挽著袖子就要衝上去抓他。
“你個沒良心的,忘了小時候是誰把你背大的吧?養的後人罵我這當姑的,不見你出頭,護犢子你倒是厲害!”
“再吵,就一分錢沒有!”曹文福一聲大吼。
聽說有錢了,衝了兩步的曹文秀一下子收住了,還因為慣性晃了一下。
“爹!”曹小滿不願意,“二姑根本不拿我們當親戚,憑什麼還要給他們錢?”
剛才還在一邊看戲的黃家興,聽到有錢可拿,立刻幫腔道:“這可是我幺舅,誰說不是親戚了!”
曹小滿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哼了一聲,譏諷地說道:“現在有錢拿的時候,就說是親戚,那前幾年怎麼沒見你們來走動一下?”
“我們小時候家裏窮,二姑一年到頭也不見回來娘家一次,現在怎麼跑的這麼勤了?”
要翻老賬,曹小滿這兒還有一大堆呢,可曹文福不讓她再說下去,對白春蓮說道:“去拿二十五塊錢出來。”
等錢拿來了,又迎著那幾雙貪婪的眼睛說道:“這二十五塊錢就是我對家興的支持!小滿沒說錯,從今兒起,我們家就由小滿拿主意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說給她管,就由她說了算!”
“給她!”曹文福皺著眉頭對白春蓮說道。
見有錢拿,黃家興動作比誰都快,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把錢從白春蓮手上搶走了,依然一聲謝謝都沒有,飛快地將錢揣進了衣袋裏,手一直插在口袋裏不拿出來。
曹小滿看不過想上去搶,被曹文福喊住:“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