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桂花姐在我這裏兩年了，二姑怎麼就沒拉她去嚼舌根呢？謝飛揚同誌是我們店裏的老主顧了，以前怎麼沒人嚼我們呢？你一來，就什麼事都來了，要說你什麼都沒說，誰相信啊？”
曹小滿充滿委屈的控訴，王秋菊百口莫辯，兩年了都沒事，她來了麻煩事就來了，換成誰都得認為是她的原因。
“小滿，你相信我呀，我就是被二姑拉去的！”王秋菊急得跺腳，轉而向馬桂花求救，“姐，我們天天在一塊兒，你是知道我的呀！”
馬桂花沒說話，李成先懟了一句：“在什麼一塊兒？剛才桂花姐在店裏，你怎麼跑了的？”
“我……剛才你們進後廚了，我不是在外麵守著了嘛，二姨就那會兒來的……”
“知道我們都進去了，你不好好看著店，還跟人去嚼老板的舌根，你就是沒安好心！”李成口齒流利，又添一錘。
不等王秋菊再說什麼，李成直接站了出來，說道：“還有，我要向老板舉報，王秋菊她偷櫃上的錢，把客人付的飯錢塞自己兜裏了。”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王秋菊直接跳腳，“這是我家妹子的飯館兒，我怎麼可能偷她的錢！”
曹小滿看看王秋菊又看看李成，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有證據！”李成一揮拳頭，走到櫃台上拿過來一摞上菜的單子。
滿小館生意好，曹小滿老早就開始手寫點單，廚房按照單子出菜，避免上菜上漏了。
李成把單子放到了桌上，說道：“正好楊大哥也在，不信咱們就對對賬，看看是不是少了八塊四毛兩分錢。”
“你胡說八道！”王秋菊青白著臉跳腳，指著李成的鼻子罵，“你個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憨貨，這是我們自己家的店，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你算哪根蔥啊，就敢空口白牙的冤枉我！”
一直沒說話的楊冬來，不緊不慢地接口說道：“冤不冤枉的，對了賬再說吧！”
王秋菊直接炸毛，惱羞成怒地大叫：“什麼意思？你們這就是相信他這個外人，不相信我咯？”
“大姐，難不成你也跟他們一樣，也覺得我會偷錢？”王秋菊一步跨到了馬桂花麵前，揪著她的袖子說，“別人也就算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馬桂花臉色難看極了，淒哀地說道：“秋菊，你要是沒做，就讓冬來對賬，好還你清白吧！”
王秋菊臉更白了，狠狠瞪著馬桂花，又將所有人都瞪了一圈，將手裏的圍裙狠狠往地上一摔。
“你們不就是想趕我走嗎？我好心好意來幫忙，一分工錢沒有還要被你們這麼冤枉，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王秋菊要哭不哭地一通吼，“老娘不幹了！”
王秋菊把衣擺一扯，扭頭就要走，卻被李成一個箭步擋住了去路。
“不行，你必須把話說清楚了！”李成咄咄逼人，“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這一走肯定馬上就出去造謠說我們老板剝削你，必須把話說清楚！”
李成長得跟小牛犢子似的，王秋菊不敢跟他硬碰硬，驚惶地回頭看向曹小滿和或坐或站的幾個人，他們無一例外地都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那眼光就像要把她穿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