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倆之間，你還跟我這麼客氣幹啥？別人是別人，你是你。”曹小滿安慰著馬桂花，“你別把錢的事放在心上，秋菊嫂子也沒拿多少，就當是對她的工資補償吧！”
雖然曹小滿不怪她，但馬桂花心裏一直有個疙瘩，隻能幹活兒時更加賣力些。
白春蓮不答應，曹小滿去不了滿小館，母女倆每天還是在小院裏做做衣服，做做鞋，坐累了，就去小花園裏弄弄蘭花，看看菜苗。
上次撒在小花園裏的菜苗已經長起來了，綠油油的一片，青翠可愛。
“小滿，你這是從哪兒買的種子，這才幾天呀就長出來了。”白春蓮站在邊上，問曹小滿。
曹小滿眯起眼睛笑，“就種子站買的呀，可能咱們運氣好，碰到好的了。”
白春蓮還在嘀咕：“那這種子也太好了，種子下地怎麼也得要個十天左右才能發芽，這才幾天呀就長這麼好。”
正說著呢，外麵有人來敲門，“小滿，是我，開門！”
是謝飛揚。
門一開，謝飛揚就興高采烈地喊：“發芽了，發芽了，小滿發芽了！”
曹小滿一頭黑線，“什麼叫我發芽了？”
謝飛揚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錯了，說錯了，是我那花兒發芽了！”
“那很好啊！”曹小滿也跟著笑，“等苗再長長，就可以扡插了。”
“花圃很快就能做起來了。”謝飛揚樂得直拍手，“咱們今天得慶祝一下，老樣子，我去買東西，小滿你一會兒下廚啊！”
曹小滿一口應下，“行！”
楊冬來帶著曹世林和曹翠芬回來的時候，一開門，就看見謝飛揚正在院子裏逗大黑玩呢！
倆孩子紛紛喊了“謝大哥好”，被楊冬來打發到小屋裏做作業，回頭問謝飛揚。
“你怎麼又來了？一來就指使我家小滿給你做飯。”
聽出來他話裏的不滿，謝飛揚砸吧了下嘴，酸溜溜地說道：“瞧你那小樣，做個飯能把她怎麼的，我能白吃你家的飯嗎？照相機的事有信了！”
楊冬來嚴肅地看過來，“是誰？”
謝飛揚示意他進屋，“話長，進去我慢慢跟你說。”
進屋關門，不等楊冬來問，謝飛揚就自動說道：“我找人查過了，過年那段時間，隻有子弟校檔案室的照相機沒在單位裏。”
“我們廠學校裏有照相機？”楊冬來皺起眉。
謝飛揚搖搖頭，“就你們那小廠子，能配得起照相機嗎？是酒廠的學校。”
“酒廠……”楊冬來腦筋一轉，一個人立刻就跳了出來，“是曾子浩！”
謝飛揚摸了摸鼻子，說道：“雖然照相機的來路有了，但到底是誰用了照相機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對被偷拍的那天還有印象嗎？知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人去過你們廠？”
“懷疑可以有，但這種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沒人會認。”謝飛揚提醒楊冬來。
楊冬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隻要有目標就行……證據？”
事關曾子浩，管他什麼證不證據。
“行，這事你自己留點心，我也會再幫你查查。”謝飛揚示意楊冬來給他倒水，擠兌他說道，“楊冬來，可真有你的，我來這麼久，說了一堆話，你連杯水都不給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