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滿放心地回去了，經過這一次，曾子浩就算是徹底的沒戲唱了。
都出來了，曹小滿索性去學校看看曹世林，因為家在郊區回來不方便，曹小滿就每天給曹世林三角錢，讓他在外麵吃午飯。
今天反正沒事，她就去看看曹世林有沒有時間，再帶他去滿小館吃飯。
學校已經放學了，這個時候沒有封閉式管理，校門口有不少跑出跑進的孩子，街邊就是一溜兒飯攤兒。
曹小滿在人群裏看了許久，也沒看見曹世林，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難道他們班級還沒放學？
“同學，請問你認識一年級二班的曹世林嗎？”曹小滿向一個跟曹世林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打聽。
“曹世林？”孩子想了想，“你去後門看看。”
曹小滿還想問問後門哪邊，那孩子已經飛快地跑了。
曹小滿隻好自己去後門找，這條街就沒什麼人，她一路走過來，還在老遠就聽到幾個稚嫩卻暴戾的聲音。
“老規矩，趕緊把錢交出來！”
“我昨天已經給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以後每天都要把錢孝敬上來給武哥，聽到沒？”
“給了你們，我吃什麼？”
“你膽子肥了，還敢頂嘴！”
“兄弟們，讓他長長記性！”
眼看一圈半大小子就要動手，曹小滿快跑了兩步，大聲嗬斥：“你們幹什麼？住手！我報警察了！”
見有大人來，還要報警，一夥人“唰”的一下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
人散去，曹小滿這才看清，被圍的學生果然就是曹世林，看到曹小滿，曹世林也準備跟著跑。
“世林！”曹小滿大聲喊住他，“你是想讓我追著你跑是不是？”
曹世林已經邁出去的步子陡然收了回來，曹小滿懷孕了，還在保胎中，連門都不輕易出了，當然更不能劇烈運動。
曹小滿見他低著頭站在那兒，心裏道：“算你小子有良心。”
“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曹小滿慢慢走上去，問道。
曹世林一直低著頭，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沒什麼。”
曹小滿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問道：“他們是不是搶你錢了？”
原來，校園霸淩從這個時候開始就有了。
“沒有。”曹世林不承認。
“那你錢呢？給我看看。”曹小滿瞅著他。
曹世林一直不抬頭看她，低低說道：“我買午飯吃了。”
“我剛過來好一會兒了，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全聽到了。”曹小滿毫不留情地戳穿。
曹世林似乎吸了下鼻子，還是不承認，“沒有，我真的買飯吃了。”
“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曹小滿上前揉了一把他的頭，輕輕歎氣，“剛剛那些小痞子也是你們學校的？”
曹世林飛快地抬眼看了她一眼，輕輕“嗯”了一聲：“是四年級和五年級的。”
這個時候上學都晚，四五年級的孩子很多都已經十三四歲了。
“走，二姐帶你去吃飯。”曹小滿忍住沒問，拉著曹世林走。
曹世林輕輕掙了一下，“我已經吃過了……”
“還撒謊？”曹小滿板起臉，“不用怕，那些人是怎麼欺負你的，你告訴我，二姐幫你收拾他們。”
曹世林張了張嘴，跟著她走，一邊說道：“他們也不算欺負我，學校裏都這樣，低年級的要向高年級的交保護費。”
曹小滿氣惱的又揉他的頭，“這還不叫欺負？你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