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來若有所思地點頭,“之前我聽你提了一句,謝飛揚那玫瑰花就是要做成茶葉的?”
“嗯,還可以做成化妝品。”曹小滿甜甜笑著,“他在南城找好了關係,那些玫瑰是要運出國賣給外國人的,按照價格來說,確實是比西河村的麥子值錢多了。”
楊冬來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堅定地說道:“既然有這麼好的門路,那我們也把荒地好好利用起來,跟謝飛揚一樣弄幾畝花田,你肯定比他種的還好。”
曹小滿咯咯笑了幾聲,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話,都不先打聽打聽靠不靠譜,做這些都要先投資的,萬一虧了怎麼辦?”
“做都沒做,怎麼就知道一定會虧?”楊冬來的語氣又堅定又霸氣,“我相信你,想什麼就盡管去做,真虧了也還有我,養活媳婦兒孩子還不在話下。”
曹小滿看著他棱角分明,正氣十足的臉,暖烘烘的心底竄出一股心酸,她上輩子到底是怎麼會把這樣好的男人弄丟了呢?
盯著他看得太久,目光又太熱切,楊冬來的耳朵有點泛紅,羞澀地看了曹小滿一眼。
“怎麼這麼看著我?”
曹小滿幹脆直接完全側過身體,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想看著你,我太幸福了,隻有這樣看著你,才不會覺得是在做夢。”
這是曹小滿的真實心情,雖然她重生兩年了,雖然她徹底改變了上輩子的生活軌跡,雖然她終於嫁給了冬來,懷了他的孩子。
可她還是會在午夜夢回間驚醒,每當這時候她就總會迫不及待地抱住身旁的人,患得患失老天爺會不會突然又把這幸福收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曹小滿的聲音無形中透著點點悲傷,楊冬來伸手過來緊緊握了握她的手,溫和地說:“傻姑娘,我跟孩子都陪著你呢,怎麼會是做夢?”
曹小滿低頭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滿足地吸了吸鼻子,“沒錯,你跟孩子都陪著我呢!”
接下來幾天,謝飛揚一直在弄花田,西河村也出了人來無償幫忙,但謝飛揚還是不爽,來滿小館的時候還跟楊冬來抱怨。
“MD,我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活這麼大就沒這麼憋屈過。”
楊冬來看著他那樣子,想起為了那花圃,曹小滿也沒少費心,頂著太陽,大著肚子去栽花,汗水都比別人流得多。
“那些人確實很過分。”楊冬來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說道。
謝飛揚一拍桌子,“豈止是過分,簡直是歹毒!要不是我媽發話了,我非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可!”
“怎麼給顏色?”楊冬來瞳孔縮了縮,狀似無意地問。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呀!”
楊冬來抿了抿嘴,“這倒也說得過去。”
“要不是牲口不認地兒,我保準讓他們嚐嚐莊稼被毀的滋味兒!”謝飛揚咬牙切齒。
他也不是不講原則的人,誰出的頭,他就找誰算賬,不願意一棍子全打死了。
楊冬來又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說:“想讓牲口認地兒,也不是沒辦法。”
謝飛揚一個激靈,猛地湊到了他麵前,差點沒碰著楊冬來的鼻尖。
“什麼辦法?”
楊冬來嫌棄地推了推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