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跟曾子浩過不去?”
男人冷笑道:“我就是一個看不慣他拋棄糟糠的人,你當年是怎麼嫁給他的?曾家人又是怎麼對你的?難道你就不恨?”
“我怎麼不恨!”曹翠英咬牙切齒,幹瘦的臉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我恨不得扒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
“那不就成了!”男人撇唇一笑,“想他曾子浩當年拋棄你遠走高飛,留下你一個人被他們家人欺負,他倒是出去吃香喝辣。”
“你還不知道吧?曾子浩現在有了一個相好,兩個人很快就要結婚了,他早就不記得你了!”男人煽風點火,“今天那家店就是曾子浩和他那相好的開的,他們吃香喝辣,雙宿雙飛,這口氣你能咽得下?”
曹翠英氣得七竅生煙,把盒飯當做曾子浩的臉一樣的戳,男人看著她靜靜地笑了。
“好了,你吃了飯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記得再過去。咱們不爭饅頭爭口氣,決不能便宜曾家人,曾家人要想好好的做生意,鐵定都會來求你,這可是你揚眉吐氣的好時候!”
男人臨走前還點了一把火,第二天,曹翠英把時間掐得準準的,大鵬家具店剛開門,她就扯著橫幅坐到了街口,繼續期期艾艾地哭。
曹小滿坐在店門口看了,這期間張群芳親自過來了,可沒說兩句,就被曹翠英罵了,不僅被罵,她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根竹棒,還將張群芳一頓好打,張群芳狼狽逃走。
“真沒想到,這女人還挺彪悍。”家具店的營業員小林說道。
曹小滿無聲冷笑,這才哪兒到哪兒,上輩子曹翠英可是能一個打倆的厲害角色。
如此又鬧了一天,大鵬家具店開業兩天,除了專門去捧場的,上門的竟然都是衝著八卦去的,開業開了個寂寞。
第三天一早,曹翠英又去了,罵了一上午,中午被警察給帶走了。
曹小滿見此,給謝飛揚打了個電話過去,沒多一會兒,曹翠英就又回來了。
這下,她直接坐到了家具店門口叫罵起來,店裏一眾營業員個個一臉菜色。
如此折騰了一周,剛開始曾家人報警,警察還來管一管,後來直接就不管了。
怎麼管?人一進派出所就一臉傻笑,一個神經病,除了罵曾家人,沒有別的攻擊性,連精神病院都不管。
而且,人家幹嘛就隻罵曾家人,肯定是你們曾家人自己有問題啊!
再一看,有老民警認出來,這是曾家原來的兒媳婦,頂多算個家庭糾紛,清官難斷家務事,報警也沒轍。
大鵬家具廠在紅旗縣的第一家直營店,因此聲名遠播,家具沒賣出去多少,曾家家務事倒是傳的人盡皆知。
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裏,沒過多久,連達萬市都有人議論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