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看完楊定畫的圖,心頭大呼神妙。
如果隻看平麵,一般人隻會以為城池下方多了一個平台,用來當做陣地使用。
敵軍被限製在一箭之地就必須攻城,而想要衝上來攻城之後兩條路可以走。
一是進攻楊定故意留下來的甬道。
但這個甬道本就是引誘他們衝進來的,若是對方全軍壓上,就正中下懷。
二是從平台往上架雲梯,最後攻上來。
可你現在就在一箭之地內,強攻隻能被射死,敵軍唯一的方法就是強攻甬道。
除了打進去外,別無他法!
“妙哉!妙哉!若是能成,我靖國江山,必然能重現輝煌!”
宇文昊握緊了拳頭,近乎淚流滿麵的看著楊定高呼:“先主有靈!先主有靈呀!”
一聽這話楊定就不爽撇嘴了。
啥叫先主有靈?明明就是我想出來的嘛!
那個真楊定早就乘船逃亡海外了,鬼知道他去了哪裏。
楊定壓低了聲音交代:“國丈。此法你我知,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臣謹記!”
宇文昊頷首之後,跟楊定說:“陛下,除了修築這甬道之外,還需要將其他三門全部堵上。以絕辰國從其他三門強攻之野心。”
“那就由國丈去做。”楊定握著這個老男人的手,一臉深情托付道,“朕隻能信國丈了。”
“陛下重托!”
國丈大為感動,也深深被皇帝重托所折服,撣袖單膝下跪發誓道,“臣必將不辱使命!”
……
書房外的甬道,文武群臣被堵在外頭,一個個伸著腦袋想要看裏頭的動靜。
要是出現上次宇文昊持劍追殺陳政的畫麵,那簡直不要太爽。
隻可惜拱衛在門邊的內侍已經換成內衛,一個個持著兵戈擋在門口,就是不讓他們靠近。
簡直太討厭了!
“誒誒!出來了!”
前方有人驚呼,原本還在碎碎念的文武一下子看向書房內。
楊定攙扶國丈,笑吟吟的走了出來。
國丈也在絮叨,不過大多都是期望楊定能盡快誕下龍種,保住國本的話。
兩人可謂是君臣相宜,互為嘉賓,弄得這群文武麵麵相覷。
一個皮甲將軍問身邊的同僚:“這還是那個暴脾氣國丈嗎?”
“慎言!”另一個皮甲將軍壓低了聲音說:“過來了。”
走到門口,楊定一看是群臣,不經好奇問道:“諸卿可是有要事?緣何聚集於此?”
文武們還是覺得古怪,不過有人上前打破僵局道:“陛下,娘娘下令以八百裏宴請群臣,臣等隨著國丈入宮,本以為國丈會往宴會之所去,故而……”
“好了。”楊定聽明白了,揮了揮手笑道,“今日的宴取消。朕已封國丈為皇城總兵官,都督皇城諸軍事。眼下宵禁在即,諸卿皆回府邸,靜候決戰。”
“喏。”
眾人雖然領命,但離開之後竊竊私語不斷,更有人相視搖頭,眼中全是不可思議的眼神。
那個敗家、膽小的皇帝怎麼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莫不是如死掉的陳政所言,這是一個替身?
可是,也太像了吧?
看著群臣離開,楊定的笑容也隨之消散。
今天若是國丈和自己鬧的話,恐怕這群文武也會鬧騰。
一個個的有幾個是真心為國?全是利益罷了!
靜靜負手立在甬道中央,看了良久才說:“通知皇後,將八百裏分賜城中禁衛,百官都回去了,也不用商議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