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追我趕,看的楊定一臉茫然:“怎麼不打了?”
“陛下,打不得。”宇文昊在楊定邊上解釋,“鬥將也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眼下天時一致,人和之上又讓鐵山搶占先機,出手偷襲,若是周岸不能拉開一個合理的地方占據地利,拉開身位駕招的話,很可能被鐵山斬落馬下。”
楊定恍然,同時緊張的看著周岸和鐵山狂奔一路。
衝刺出了幾百米,鐵山死死咬著不放,不斷逼近。
周岸一看躲不開了,咬著牙將馬往左邊一拉,鐵山也跟著朝著左側轉彎,突然麵前寒光一身,鐵山大驚架刀。
鏗鏘!
一擊重重的甩擊無果,鐵山嗬嗬冷笑道:“你死定了!”
“是嗎?”
周岸眼底一閃冷色,左手拂過腰間,一根飛鏢電射,鐵山連忙阻擋,“下流!”
架著槍的刀一鬆,周岸冷笑道:“彼此彼此!給我下去!”
一槍斜挑,周岸將馬回撥,兩人交錯時刻他一個橫掃,直接將鐵山擊落。
又一次撥馬,跑出五步遠的周岸頃刻回來,目光冷冽盯著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鐵山,大喝一聲。
“小心!”
楊定猛地大吼出聲,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壯漢甩著右手的石錘,距離將近一百米遠就扔了過來。
周岸聽到,抬頭就是呼嘯的錘子,下意識的壓低身體,結果錘子飛到九十米左右下墜,砸落地麵彈射而起,錘身破碎,化作激射的石塊,正巧砸中周岸的馬,疼得它一聲慘叫,馱著周岸直接衝向營地。
“將軍,速速起來。”
壯漢墨恭扶起摔得快要暈厥的鐵山,將他放上馬身,看了一眼重新安撫好馬匹的周岸麵帶怒色衝來:“速走!”
“可你怎麼辦?”鐵山看了一眼墨恭,他可沒有馬,丟了就太可惜了。
“我擋住他!”
墨恭一拍鐵山的馬屁股,然後扭身甩著石錘正麵衝向騎著高頭大馬的周岸。
“此人是誰?倒是凶戾!”楊定有點感慨,居然敢提著錘子,以步戰騎,不怕被撞成傻逼嗎?
“臣也不清楚。不過此人必定不是好相與之輩。”宇文昊回答,麵帶憂色看著戰成一團的兩人,“若是周岸不能提高馬速,很可能被此人擊落。到時候以步戰步,危險了。”
宇文昊話音剛落,墨恭在兩人相距二十米的時候,直接將錘子狠狠砸向馬。
他可不傻。
用自己的身軀去衝撞有點速度的戰馬,無異於自殺,先將馬擊殺,這人將軍落地絕對沒那麼快反應。
到時候趁勢衝上去,奪槍拿人!
來不及轉向馬匹位置的周岸大怒直接跳下戰馬,果斷得近乎嚇人的地步!
一看周岸跳下馬來,墨恭臉色巨變,連忙轉身就要跑。
嘭!
被砸傷的馬劃出了十幾米,在地上劃出一道血色的路,發出哀鳴的馬已經廢了。
愛馬重傷,周岸勃然色變,怒吼一聲直衝墨恭。
“給我死來!”
墨恭跑沒幾步,那匹馬好死不死滑了過來,讓墨恭來得及任何反應差點就被撞倒。
一個踉蹌的功夫他翻過馬狼狽往陣內跑,可周岸已經出現在他麵前,橫槍刺來。
墨恭閃躲,手中又沒了兵器無法反擊,龐大的身軀猶如沙包,好幾次差點被刺穿。
楊定仔仔細細看著兩人交手,不禁感慨道:“這個壯漢看起來大塊,不想居然如此靈活。”
“確實。”宇文昊沒有反對,捋著胡須看著兩人交手。
突然他的眼角餘光落在了辰國軍陣,一個人站上了巢車,彎弓搭箭瞄準了戰場。
又偷襲!
宇文昊大怒:“小心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