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號的紈絝楊定,居然白癡到親率大軍出城,並且這些光鮮亮麗的戰士,無一不是惶惶不安的新兵。
這些人能扛得住自己多久的攻擊?
禦馬來到陣前,何靜舉起利刃喝道:“傳令全軍,殺入五羊城中,十日不封刀!”
一聽到這話,原本有點喪氣的辰國大軍,瞬間各個眼神立刻變換,雙眼綻放綠光。
他們來打仗可不是為了玩命,而是為了發財。
如果攻進去五羊城卻不能發財,那他們拚死拚活的幹什麼?
死死盯著現在靖國的方陣,何靜讓茹建寧帶著精銳衝過去。
而鐵山正巧被分在衝鋒的隊伍之中。
“這幫龜孫簡直太欺負人了!”
鐵山的親衛啐了一口,看著已經跑起來,準備接陣的鐵山說,“有戰功的時候把我們丟在海邊撿貝殼,沒戰功的時候又把我們推出來當長矛。好事他們全占了,壞事全是我們的!二皇子一派的人,都這麼無恥嗎?”
“少廢話!接戰了!”
鐵山的另一個親衛攔住了口無遮攔的他,隨後緊緊跟在鐵山身邊,帶著步兵狠狠將麵前的盾牆衝開。
隨後他撥開刺向自己的靖國長槍,一個健步欺近後排的槍兵位置,舞著大砍刀輕鬆將前線方陣全部衝開。
龍旗之下,陳安穿著金甲瑟瑟發抖,心裏早就不知怒罵多少次楊定是一個狗皇帝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投誠了楊定,楊定多少也會信任自己。可結果這個狗皇帝做了什麼?居然讓自己當替身,舉著龍旗釘在前麵,一定要等天色見黑,才能潰散,然後向著南邊逃。
可是,前頭除了一兩萬的皇城軍外,剩下的全是新軍,一碰就潰的那種,真能頂得住?
“陳太監,忍著,別亂動。”
周岸吃著包子,雙眼一掃金甲陳安咧嘴笑道:“咱們靖國的勝敗就在陳太監的一念之間,接下來的能不能騙開辰國中軍,就看陳太監的演技了。”
“我……我知道了。”
陳安瑟瑟發抖,身邊這個周岸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幹淨的,麵上手上全是鮮血,結果就這麼拿著包子胡吃海塞,如此腥氣,他怎麼能吃得下?
陳安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狗皇帝派他來盯著自己,難不成想要把我弄死?
難道真怕我將他是個替身的事情抖摟出來?
不至於吧!
皇帝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知道他是假的才對吧!
陳安深深看了一眼邊上,靠在馬匹身上假寐的牧田。
這貨的馬上全是首級,估摸得有五十級的樣子,身後還有一個馬隊。
足足百人,各個馬上不下三十級的那種。
一隊殺才,這種看護也太隆重了吧?
哆哆嗦嗦的看著前麵決戰,陳安算著時間,一分一秒猶如度年,十分煎熬苛刻。
廝殺還在繼續,太陽的光輝隻剩下最後一縷了。
城樓之上,楊定看著下方,又看了看天說:“可以了。讓牛進入甬道內,然後讓甬道內的士兵在龍旗南下後,衝出來營救,一定要把靖國中軍騙過來!讓他們衝入甬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