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聊著聊著就歪樓了(2 / 2)

鄭老這話一出,讓楊定都感到詫異:“你還懂心理學?”

“禦醫術內確實有記載這一門。怎麼,小兄弟你也懂?”

鄭老一下來了興趣道,“我家祖傳的手劄寫明:人之七情六欲亦能生病,此病乃精神之病痛,謂之心病。

心病之療法,首善心藥、引導之法;其次外藥、刺激之法;最次放任不管,自然而愈。

然治療心病之醫者,須世事洞明、人情練達。

治以話語術引導病根,明因果,化心結,使患者痊愈。

但人性複雜,猶如鬼蜮,治心之人首要自明。

若己不修身,亂世之間無法苟活;再不修心,亂世之內怎言自保。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故病醫者,少矣!良醫者,更少!大醫者,弗有也!”

楊定聽到了熟悉的名句,腦袋是嗡嗡響。

還說這個世界跟地球沒聯係?誰再說沒聯係朕砍了他!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出來了也就算了。

但這一段除了介紹心理醫生怎麼治療,更多的是告訴子孫後代,應該怎麼做人,怎麼存身,怎麼立命。

這不是典型的雜糅儒家的思想嗎?

這篇心理學的介紹,其實已經上升到了哲學層次了。

雖然他不大懂哲學,但忽悠這個家夥還是輕鬆地:“心病還需心藥醫。世上所有心病,都跟人本身的經曆有關。並且,童年經曆,甚至陰影,對一個人影響的概率高達七成。

例如,世間紛亂,處處征伐。似辰國大將軍何靜之人,肆意屠城,一日他攻下一座小鎮,縱兵禍亂,但鎮中一戶人家將兒子藏在地窖,僥幸保住兒子,可父母卻慘死在地窖口,鮮血淋漓。

兒子被嚇暈,從此之後,見血就暈,且問為何?”

鄭老一聽,嘖嘖兩聲:“不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是而已。”

楊定聽得嘴角直咧,越發肯定這個世界和地球有聯係了!

這種在靖國都少聽到的成語,典故,這老頭信手拈來,絕對有秘密。

得探明才行!

“然也。”楊定讚了一句,“可有治療之法?”

“這……”鄭老的得意一下僵住,支支吾吾良久,“不若以鮮血淋漓場麵刺激之?久而久之就能好了?”

“不不不。告訴他仇敵是誰,挑起他心中怒火,然後手刃仇敵之時,他的心病自然不藥而愈。”

“果真?”鄭老狐疑問。

“所謂暈血,是他每次看到鮮血就會想起父母死亡之慘像,猶如陰影一想籠罩著他。

父母送他進地窖之前,一定說過讓他不要出聲,不然會被發現。年幼的孩子幾乎對父母言聽計從,於是他的意識中就會出現辰國=天敵的想法。

而親眼目睹父母慘死,讓他受到刺激想要出聲。但父母的話,讓他的大腦做出反抗,於是,衝突發生之後,就會應激做出自我保護措施,防止他受到驚嚇發出聲音而被找到殺死。

從此之後,就有了見血想到父母慘死前的話,閉嘴就能活。

可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會讓他直接暈過去,因為這樣省時省力,同時驗證過這是好用的自我保護手段。

所以他見血就暈。

但現在,告訴他仇敵是誰,並且引導訓練他膽量技藝。隻要手刃仇敵,他記憶中的天敵被他擊敗,他的內心大腦就會自然而然抹去天敵的存在。

如此,危機解除就能安穩渡日,不用擔心敵人了。”

楊定用簡單的話解釋了一下他理解的應激反應,也不知道對錯,不過聽起來很有道理。

鄭老被忽悠得直點頭。

而鄭月娥和楊萌則是呆呆的看著兩人。

萌萌都被這一段對話聽得不哭了,隻是哽咽的看著兩人。

不應該安慰我嗎?怎麼聊著聊著聊到別的地方了?

萌萌心理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