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得是少得可憐啊!
“參見陛下。”
“參見皇兄。”
皇後和楊萌同時施禮,重大的節日,禮數不可廢,因而讓楊定感覺有種不習慣。
“平身。”楊定說。
兩女停禮,纖手放在腹前,神情嚴肅。
楊定看著微笑道:“好了,一家人不用這樣。今日飲宴,你多帶帶萌萌,她現在可是靖國的長公主,明年在命婦宴,還得她先開席呢。”
“臣妾明白。”皇後宇文小鳳微笑回答。
隻有楊萌還一臉茫然,渾然不知道她已經被楊定安排了不少事情。
按照禮製,皇後要配合皇帝先開大殿的禦宴,可是元日大慶又不止有官員們參加,還有命婦和大臣妻女,隻不過她們是呆在偏殿當中,開席的應該是皇後。
不過皇後要先跟皇帝去開大殿的禦宴,這就導致了偏殿的禦宴隻能從皇族中選人先開。
因而優先選擇對象放在長公主、皇貴妃這一層級。
而真楊定當皇帝其實不到三年,皇後娶進來也不過一年餘,加上九代單傳,偏殿的命婦禦宴,基本上就是太監主持的。
本就是於禮製不合,奈何皇室人丁稀少,命婦們隻能捏著鼻子忍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楊定封了一個公主,就意味著皇室人丁多了一個人,也可以去主持命婦宴了。
不過今年就算了,從明年開始比較穩妥點。
“那行,上殿吧。”
楊定越過皇後,穿過後殿,前往大殿。
楊萌則是在穿越後殿的時候,讓女官引到偏殿去,畢竟她隻是公主,不能上大殿。
楊定和宇文小鳳抵達大殿。
還未進去就聽到大殿內一片嘈雜的聲音。
“先等一下。”楊定攔住眾人。
“爺,這裏。”
陳安也聽到了嘈雜的聲音,趕緊帶著楊定來到窺閣。
所謂窺閣,一般是禁衛躲避戒備的地方。畢竟皇帝雖然高高在上,但終究還是人。
因而窺閣內必須有人隨時警惕麵見楊定的人,一旦發現事情不妙,直接撞開窺閣就能跳下來營救。
窗戶似的鏤空雕花外就是明亮的大殿。
金幣輝煌的大殿內,有兩群大臣起了衝突。
“陛下,左一那位紅袍大人是夏千秋,是接替了席書之後的兵部尚書。”
順著陳安指著的地方看去,那個夏千秋梗著脖子怒斥戶部尚書周通海:“姓周的,你不是說沒錢嗎?為何今年的財報敢說有將近千萬兩白銀的盈餘?”
周通海也是急赤白臉回道:“夏千秋,今年的盈餘都是稅部秋季押解上來的!自然會有九百多萬的盈餘!”
“那本官三日前找你批的前線錢糧你為何支度?”
夏千秋須發皆張,像極了一個武夫,“要知道因為你這幾日的耽誤,昆山前線的士兵都會餓肚子!甚至鎮南關都可能因此被你害得丟了!”
“胡說八道!年底的錢糧支用都得等到明日運作!這是常例!而昆山前線的錢糧,本官從未斷過!完全可以支撐到開春,怎麼會這麼快就用沒了?”
周通海也急了,憤怒斥責:“是不是爾等兵部碩鼠層層克扣,這才讓國丈錢糧不足的?”
“混賬!你才碩鼠!”夏千秋突然暴怒。
被人汙蔑之後氣不過的夏千秋猛地一拳砸向了周通海,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當口,直接把周通海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