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看他們一驚一乍,耳朵都快被這個你叛逃到海軍的陸軍韓如龍震掉了耳朵。
“你們也覺得不可行對吧?”陳安一甩拂塵,拍耳朵張嘴巴,終於是能聽清了,“咱也覺得不行,回頭一定要勸陛下萬萬不可實行……”
“陛下不愧是陛下!好戰術啊!”
韓如龍等人突然驚呼起來拉著陳安:“要不是您說這是陛下想的,咱們誰敢想這麼大氣的戰術啊!”
陳安:“???”
他說了什麼?好?
難道是自己耳朵被他們吼出了毛病?
“你們說了什麼?”陳安又問。
“這是好戰術啊!”
韓如龍大喜道,“咱們這些新編的水師,從來都是跟海盜打接舷戰的!老本行啊!
不過大海廣闊無垠,時而波瀾壯闊,波濤洶湧,根本不是清江這等小水溝能比的!但小也有小的好處——一把火就能燒的幹淨。
而在大海上,你哪能用上火啊?
對方一看你的船冒煙了,立刻掛帆就跑。追都追不上!以前在海上漂泊慣了,確是差點忘了還能用火攻的手段!”
“此記確實神妙!”
又有人撫掌大笑,“我也曾在海上幹過買賣的人!
一時被大海束縛了思維,差點忘了咱們是在江裏啊!
近來風往北吹,雖然江水南流,但我們掛上了風帆,依然能快速北上。
屆時用銅板披掛大艦,依托風勢,速度在我,以南擊北,必勝啊!”
“而且還有小船的如狼撕咬敵人和火攻,我們沒有理由失敗!”
一群人狂讚楊定的話,但陳安卻感覺是不是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這真的能用?
要知道陛下一拍大腿,一拍腦袋幹的荒唐事還少嗎?
就拿之前的二十級軍功爵製度,完全就是臨場瞎掰,垂死掙紮。
遠的就不說,近的就前幾天的錦衣衛,他是很快編製出了一套完整的官僚體係,但還不是在選擇主官的問題上犯了難?
說白了,就是沒有打定計劃,隻是臨場想到。
唯一讓陳安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楊定總能信手拈來各種政策製度?
雖然看起來都蠻貼合靖國國情的,但很明顯的工匠修補的痕跡。
陳安最後也隻能歸為這位假皇帝,指不定小時候遇到了些能人異士,並搞出了這麼些製度來讓他學習。
甚至就剛才這個所謂的戰術,估計也是哪家人用過的。
隻是楊定選擇了最暴力的一個版本。
陳安也是心累,一路聽著這群憨貨聊了半天關於銅板艦的計劃,實在聽不下去了。
“這可是披掛銅板啊!難道不怕沉船?”陳安一番話讓這群人對視一眼。
緊接著韓如龍等人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以後,就把韓如龍丟了出來。
“咳咳。”他幹笑著說,“事實上在南邊的萬島之海內,披掛鐵甲的船隻不少,他們不用的時候就撤了,需要的時候披掛上,用來跟敵人對衝或者接弦。
不過大多為旗艦或者大型戰艦才會帶。
銅雖然比鋼板重,但咱們靖國的戰船……帶是沒問題,隻要不出海,清江上基本上能橫著走。
畢竟這裏的水,很平穩的。”
陳安聽得愣住了。
難怪之前這人率先提到的是誇讚火攻的話,而不是關於銅板甲的試想。
原來已經有地方在使用了。
可為什麼辰國迄今為止都未曾有披掛?
陳安想不明白。
還有為什麼楊定會選擇笨重銅板,而不是鋼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