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生活在五羊城十餘年來,從未見過的景色。
並且五羊城除了皇城之外,居然再無任何的城垣,可謂是自信到了極點。
“身為一國之君,卻無半點小心,看來他真是的飄了。”
徐慶笑嗬嗬的自言自語。
如今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他見過幾麵,雖然不似陳政那般折磨他,卻也清楚那個人是個什麼性格。
一個敏感而且聰明的家夥。
隻是那個時候接觸不深,不過現在從他的行政作風之上,也能看出端倪來。
幾場大勝,讓他幾乎變得自大且傲然起來。
連城防都不要了,還真是天助我也,等陛下下定決心殺回來,就能一路直插皇城了。
“老爺,玉仁先生來了。”
“請進來。”徐慶揮了揮手,不一會兒玉仁先生捏著一遝彙票來了:“徐老板,這次的奴隸貨款,我給您送來了。”
“好說。”徐慶哈哈一笑,讓玉仁先生做好,同時給手下使眼色。
手下會議,立刻將包廂堵住。
“周大人是什麼意思?”徐慶也不廢話問。
“自然是願意溯本清源,助陛下重登江山社稷。”玉仁先生將彙票推到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不過周大人想要銅山以西,以及一個王號。”
徐慶挑了挑白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列土封疆?周大人可真是陛下的忠臣啊!”
“此事風險太大。要是萬一陛下重掌江山之後,繼續延續今上的政策,那麼東主豈不是要被清算?畢竟今上的政策,可不允許有人把控了二十級軍功爵。與其如此,不如來一塊地,列土封疆來得劃算。”
玉仁先生看了一眼徐慶遞給他的茶,淡淡笑著接起來飲下:“好說。列土封疆也不是不行,我靖國地大物博,十萬裏河山少個幾千裏地也是能接受的。”
“那既然價錢談妥了。不知道徐大人有什麼計劃?”
“此事絕非一朝一夕,還需要籌謀規劃。不過還是速速拿來戶籍,讓我的手下逐步彙聚直隸州,一兩年之內,湊齊能臣戰將,再找個由頭讓那個假的出宮,一舉控製內外,這才有勝算。”
“好。那此事接下來會由在下全權負責,有什麼不懂,可以隨時去那個莊園找我。另外,請記住,三廠和錦衣衛無孔不入,做事無比小心謹慎,若是提前暴露了,可就休怪我們提前告知今上了。”
玉仁先生功拱手起身告辭,不再多言任何言語。
徐慶在包廂看樓下的玉仁先生上馬車離開,這才放下自己手裏把玩的茶杯,一字一頓的說道:“今上?陛下?這稱呼還是兩不得罪!不過有野心總是好事,若是開不出列土封疆的大口,咱家還不敢輕易的合作呢!”
“公公,要盯著周家嗎?”
徐慶瞥了一眼來問話的人:“不用。你們幾個盡快去探查舊部信息,除非可信,否則萬萬不可暴露來曆,最好是騙他們和家人一起出海,隻要出了海,去了施耐德島,家人在手,再能成為咱們手中可用的中堅力量。”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