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快馬加鞭,鮮衣怒馬,數十騎兵彙聚翻山越嶺。
遠遠地,一座山巔,一個樵夫打扮的年輕人踩在石頭上,舉著長管子伸縮著找顧四周。
很快就看到了從純山縣內衝出來的數十騎兵,神情不由慎重起來,趕緊轉身來到後方的營地,大聲呼道:“大當家不好了!純山縣衝出了廠衛兵馬數十騎,正在往三岔口方向靠近。”
營地是一些簡陋的油桐布帳篷內,女人的驚呼聲很快熄滅。
緊接著,一個壯漢扛著刀整理褲頭啐了一口說:“媽的!老子還沒開始樂嗬!就特娘的來事了!有多少騎兵?”
樵夫盤算了一下回答:“將近四十呢!各個龍精虎猛,一看就不是善茬!”
“狗皇帝身邊的兵馬能有幾個是善茬?”
營地的柵欄外,一個抱著槍的男人緩緩走進來,一言一行都是冷冰冰的:“不過……這些人衝出純山是做什麼?”
“鬼知道。反正我接到的寧王的命令,就是純山縣隻進不出,管你是什麼人,進去了就出不來。既然這群人衝出來了,那就動吧!於橋這件事就你……”
唳……
一聲鷹啼打斷了大當家的話,他皺眉看向飛掠而過的一支青色的鷹,還有鷹腿上的竹筒子:“這家夥……不會是廠衛的飛鷹吧?”
拿槍男人抬頭,看到這支飛鷹掠下,利爪穿透一隻可憐的飛鳥,同時也看清了鷹腿上的東西:“你說呢?”
拿槍的男人伸手抓過邊上的弓,拉上弦瞄準了青色的鷹。
咻!
一聲銳利的破開空氣聲音傳來。
飛鷹慘叫的著掉下來。
不多時就有人將掉落的飛鷹抓了個送回來。
“於橋,上邊寫了什麼?”
大當家看著拿槍男人神情凝重起來,不禁好奇的問。
“計劃有變。狗皇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讓下邊的人不用去堵三岔口了,立刻聚集人馬,夜裏就襲擊純山縣。”
於橋將紙條塞給大當家。
大當家本來還一臉懵逼,但是看完紙條上他能認識的隻言片語:“天下兵X大元X府令,四X……X縣……”
“靖皇說:讓四周府縣立刻調動所有退役兵將,即日聚集彙聚純山縣。”
於橋實在忍受不了大當家的斷斷續續,一臉凝重的說:“我們的計劃怎麼暴露了?不應該啊!如今寧王還在北安縣,想要運動到這裏不被發現,至少需要七日時間。但七日,足夠最近的一個火象府和廣平縣的兵馬過來了。”
“那到時候能調撥的兵力,將超過七萬人。而且老兵都是光複戰役的凶戾戰士,普通軍丁也參與過地方軍的兵役。一個個兵甲齊備,若是全部帶過來,我們怎麼打?”
於橋快速的盤算,不知道誰暴露了他們的計劃,本來還想著等寧王來了,再裏應外合的將靖皇殺死在純山縣。
但是萬萬沒想到,靖皇居然看到了危險,提前安排布局。
要不是射下來一隻貪食的信鷹,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於橋盯著大當家,抓起自己的槍冷聲,“三廠一衛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靖皇說要調兵遣將,傳信的陣仗肯定不小。我們隻是射中了一隻信鷹,但是其他的呢?”
“還有……派出去的那四十幾人的騎兵,三岔口我們就算去堵了,對方也一定能很快脫身。所以說,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一個條路:想辦法偷城解決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