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扈從隻是各官手中明麵上的實力,戰鬥力堪憂,隻能用來裝樣子。
崔岩不知道其中奧妙,隻是以為像他們的北方的私兵。
隨著小二的引路,來到了約定的宴會場所。
剛進門,他愣住了。
“崔兄。”澹台明月也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拱手。
四周昏黃的燭光之下,兩人的表情也是明滅不定,幾次閃爍,最後同時化作尷尬笑容。
沒想到,這個玉仁先生,居然還邀請了兩人。
還真是,稀奇!
兩人落座。
不一會兒,後方屏風走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赫然便是那玉仁先生。
“在下玉仁先生,添為周府主事。主要負責周府在國外的一切商務。”
陳玉仁跟兩位自我介紹後拱手說:“此次邀請二位來,隻是為了多一條商路。”
“商路?”
崔岩皺眉,難道自己猜錯了,這個周府不是潛藏在靖國內的毒蛇?
“兩位也都是深諳國情之人,列國之於華夏,不過就是我靖國棋子和玩物,早在月前,靖國商部就已經做出了統籌,準備培養一批民間大賈,秘密在華夏列國蠶食當地商業民生,最後完成陛下之大計。而我周府,作為陛下之人,理當衝鋒在前,探查聯盟之外的所有商路。”
陳玉仁毫不遮掩將朝中機密賣個幹淨,至於他們能信幾分。
其實隻要在聯盟之外的聰明人都能看出來。
可是聯盟之內的列國呢?
他們是既得利益者,靖國給的太多,他們也自信自己是統治者,底下的那泥腿子肯定沒辦法跟他們鬧事。
而靖國也不敢公然的跟聯盟其他國家全麵開戰。
這就是他們的底氣,所謂唇亡齒寒,列國豈能坐視靖國發兵?
可是靖皇出了名不按套路出牌,豈能同日而語?
所以說,陳玉仁這番話一出來,兩人也都是背後汗涔涔的想要告辭。
這是一趟渾水!
在靖國如日中天的時候,眼前之人居然作死想要違抗靖皇的命令!
“幾位,不忙。大家都是聰明人,相信你們會選擇協助我的。”
陳玉仁拍了拍手,大門打開,一群舞女舉著懵這步的方正盒子、美酒佳肴靠近。
隨後,樂起,舞起。
靡靡之音響徹,疊疊重影之間,沒人能看出燈火蠟燭的背後,究竟又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忽然,影子之中,又有寒光閃爍,呼吸之聲也沉重混砸在歌舞之中。
良久,舞女退下。
陳玉仁拿著酒杯,看著兩個駭得不知該怎麼說話的兩人,微微一笑。
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沒有人會拒絕後續的收益。
比如,水泥。
在比如持續輸送的耕作技術和養殖技術。
靖國,在楊定的重賞之下,工科的發展已經如火如荼。
而農業,更是進步最快的技術。
北方才進入隴耕,南方連曲轅犁都弄出來了。
種子在雜交革新,鋼鐵在冶煉進步。
靖國強於列國太多太多。
所以,陳玉仁放下酒杯,勝券在握般道:“這區區勁弩製造之書不過是見麵禮,相信後續還有更多的技術是二位需要的。”
“啪!”崔岩忍著貪婪和欲念,將書拍在桌上:“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