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場雨停不了了。”
看著天井外的瓢潑大雨,兩個靖國的工程師表清凝重。
自從前兩天那群工人跪求他們施放神通之後,他們兩個就意識到了雖然同屬一個聯盟,卻不同國度的法律差異。
在靖國因為取消了大部分徭役,改為誌願役,是給那些想要升爵的人、有時間的人一種誌願建設國家的服務,說白了就是朝廷給一筆資金,但怎麼用還是地方說的算。
而誌願役的好處就是不會過渡壓榨民力,幹公家的活也能拿錢,就算發不了財也能不餓死,這就是在靖國幹活的邏輯。
可是在石國,這裏是有徭役的。
按照國家規定的期限幹活,你幹不完那是要問責的。
不是簡單的按合同罰款的。
對方是封建等級森嚴的國度,國家沒有任何資本導向,全是官僚階級在說話,背後更是世家門閥們說的算。
一個落後的封建國家,可能會給底層的百姓一粒糧食?
為了獲取更多,世家早早就是將他們往死裏壓榨。
短短幾年的功夫,律法改了幾遍。
現行的石國律法中:徭役定期,失期,法皆斬!看得兩人是頭皮發麻。
靖國以前雖然也有徭役,但也沒這麼毫無人性的律法壓著。
頂多就是挨板子。
所以看到這雨還在下,他們就不免憂心忡忡起來。
“咱們要不將人放了,然後南逃回靖國?”
“怎麼放?咱們雖然有石國的官職,但也隻是掛靠方便在石國的境內行走。你我又沒有實權,若是沒有去找大黃縣令說話,你覺得那群工頭能聽你我的?”
“唉!靖國之外,怎麼如此殘酷啊!”
“慶幸你我生長在靖國。”
兩個青年對視一眼,不由得露出一抹無奈。
若不是在靖國,隻怕現在他們更慘,豈能有體麵的生活?
“叩叩,兩位工程師老爺在嗎?我是工頭。”
“在。”這兩個工程師一聽是工頭,也就沒多想,隻以為他是來問工期的事情。
一個上去將門打開,突然看到門口烏泱泱一群人。
“哢……”
砰!
吱呀作響的門還未關上,就讓後方直接踹開,這個工程師倒退兩步,撞在了柱子上,疼得捂住後背。
“抱歉。”中年男人衝進來,看著兩個工程師都在,還有撞在柱子上疼得厲害的工程師說道,“今日我們沒有害兩位的意思。”
“那……那你們想幹什麼!”
在廳堂上的那個工程師咬了咬牙,伸手放在了牆壁上,取下掛在牆上的一把刀:“若是想要搶劫,也得看我們的刀利否。”
靖國人,得會武功才能考工程師。
別看他看起來瘦弱,但渾身都是肌肉。
真要打起來,尋常十幾個人都不是對手。
至於地上那個,純粹是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撞開,還撞到了,這才半天沒緩過氣來。
“兩位放心,我們是來送一場前程給兩位的。”
中年男人看廳堂上的工程師按著刀柄,一身煞氣,也知道不好惹:“按照石國律法,徭役定期,失期,法皆斬。這裏頭自然也包括了上工、做工、下工三塊的範疇。你們也是讀書人,也清楚我們麵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