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磯野大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海涵。”我拱手作揖。
“我剛才言行過激,你發怒生氣也是理所當然,還希望劉雲大人能夠原諒我剛才的言行。”看到我的態度轉變之快,磯野員昌瞠目結舌,但是又很快恢複了,武家之人,最重禮節,而且剛才他被我踩在地上的時候也略微反省了一下,畢竟是他先出言不遜的,就算被殺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現在已經不叫劉雲了,我現在是齊藤氏當主齊藤信雲。”
“是,請您原諒我剛才的魯莽,齊藤信雲大人。”說著,磯野員昌竟然跪了下來,跪在我的麵前。
“武名被侮辱,是武家的恥辱,而我又如此的侮辱大人,真是該死,所以我請求切腹,請齊藤信雲大人饒恕我的罪過。”說著磯野員昌從腰間解下肋差,將肋差抽出刀鞘。
“請齊藤信雲大人做我的介錯人。”說著他解開了腹部的鎧甲。
“磯野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我上前一把製止住了他。
“這是我的罪過,所以我請求切腹。”
“您在說什麼傻話啊,武名被侮辱的是我,如果是切腹的話也是我切腹,這件事情我都不在意,您為什麼又要切腹呢。”
“但是齊藤大人,如果不切腹,我內心難安。”
“我都說了我不在意這件事情,你為什麼這麼頑固。”我說著,抬起頭對著正在發呆的磯野家的武士們喊道:“你們這幫人都傻了嗎,你們主公要切腹,你們還不過來阻止你們主公。”
“哦,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有些地位的人恍然大悟,急忙上前製止住了磯野員昌。
“主公,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主公,這位大人說的很對啊,千萬不要輕賤自己的生命啊。”
終於,磯野員昌停止了他的舉動,重新穿好鎧甲,站起身。
“齊藤信雲大人,讓您見笑了。”
在密林中遇見了淺井家猛將磯野員昌,在加上我打虎的“英勇事跡”,我硬是被磯野員昌拉到了他的居城佐和山城做客,當然到了佐和山城就是各種喝酒各種宴會,好不容易才可以脫身,磯野員昌也戀戀不舍的不想放人,但我還有任務,磯野員昌也不得不放人了,拜別了磯野員昌,這已經是遇見磯野員昌後的五天之後的事情了。
我們再一次踏上了西去的路程(界港在佐和山城以西),雖然很不甘心,但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又一次迷路了。
“佛羅伊斯,你到底是怎麼帶的路。”我真的有些生氣了,已經迷路兩回了,這已經不是可以用偶然來解釋了。
“萬分抱歉,我最尊敬的大人,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是按照地圖上的指示來走的。”佛羅伊斯驚恐地看著我。
“算了,”我揮了揮手,看了看四周“我怎麼總感覺有人在一直盯著我呢?”
“我的上帝,大人您在說什麼啊。”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但我……”我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槍響打破了寂靜,密林的寂靜,突然的槍聲,顯得很突兀,也很恐怖。
“保護大人。”齊藤信虎在聽到槍聲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站到了我的馬前,上一次在本證寺山門外讓我受傷的事情一直令他很內疚,突然的槍聲又讓他想起了當時。
“是……”隨行的士兵們立刻擺開架勢,這一次出行我隻帶了三十個士兵,這三十個士兵立刻分成兩排,在我身前站一排,在我的身後又站了一排。
但是槍聲隻有一次,沒有再次響起,我憑借聽力,感覺那個開槍的人在我的左前上方的位置。
“大概在那個方向吧”我自言自語,從貨物堆中拽出一張長弓,取過一支羽箭,彎弓搭箭,瞄準了剛才確定的方向。
“嗖”的一聲,箭矢劃過一條直線,釘在了對麵的一棵樹上,讓人感到神奇的是從那棵樹上竟然掉下一個人來。
那人掉下來後準備立刻逃跑。
“別動,再動我就一箭射死你。”我又取過一支羽箭瞄準了掉下來的人。
那個人竟然很聽話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轉過身,走過來。”我命令道。
那人真的很聽話,雙手抱頭,很鎮定的走了過來,走到大道中間,我看清了那人的麵容,那人身材短小,但是很精壯,雖然身著一身黑衣,但看得出他肌肉的健壯。
一個小兵在那個人向大道上走的時候把他放下的武器撿了過來,呈到了我的麵前,和我想的一樣,是一個鐵炮。
我拿過鐵炮,仔細的端詳,很明顯這是經過特殊打造過的鐵炮,屬於個人專屬品一類的東西,做工很精致,木托已經變得很光滑了,應該是經常把玩的緣故吧,木質槍托上刻著“十藏”兩個字,這不是人的名字就是這把槍的名字,我是這樣想的。
就在我仔細把玩這挺鐵炮的時候,那個人突然發難,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我衝了過來,我身前的足輕看到他衝了過來立刻組成了一道人牆,擋住了那個人,長槍高舉,齊齊砸下,將那個人擋在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