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慶次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今年十七了吧,你也給有點自己的事業了吧,不要老像個無賴一樣去吃霸王餐、喝霸王酒,讓我們這些長輩擦屁股,這些事情我們都幹累了,慶次啊,你就長點心吧。”我揪著前田慶次的耳朵,學著前田利家平時教訓他的語氣開導著前田慶次。
“大人,我的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一會就饒了我吧。”
“饒了你,我要代替你叔叔好好管教管教你,同時為了方便管教你,你就當我的家臣吧,我想你叔叔也會同意的。”我擰著前田慶次的耳朵,左邊擰兩下,右邊擰兩下。
“是是是,我當,我當還不行嗎,拜托放了我吧。”在我的攻勢下,前田慶次依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惹得行人一陣又一陣的側目而視。
“那就好,我想利家也會同意我的決定的。孩子,走了。”我拍了一下坐到地上的前田慶次。
“真是個魔鬼啊。”
“什麼?”
“沒什麼,”前田慶次急忙改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介紹一下,”我指著已經站起來的前田慶次,“這是我朋友的侄子,現在算是我的家臣吧,慶次,這位是佛羅伊斯先生,這位是多洛雷斯先生,後麵的那兩個,高個子的你見過,就是崔文虎,現在改名齊藤信虎了,那個矮個子的叫筧十藏,他旁邊那一個叫增田長盛,那兩個人都是我新收的家臣。”
“是……我知道了……兵部大人。”前田慶次拖著長音。
“給我精神點。”
“是,兵部大人。”慶次精神一震,“那個大人……”
“什麼事?”
“沒,沒什麼。”前田慶次欲言又止,這讓我很懷疑,
“看你的樣子你是有什麼事情啊,說吧,本大人如果辦得到,就一定幫你。”
“那就多謝大人了,齊藤叔,我有個同伴,他也一直很想仕官,不知道齊藤叔能不能收留他。”
“別這麼客套,叫什麼齊藤叔。”他的這個稱呼讓我想起了當年,因為我和前田利家是平輩的,我有時又和利家以兄弟相稱,經常去前田利家在荒子城的家,也和前田慶次很早就認識了,那個時候為了現實親近,在加上他是前田利家的侄子,論輩分,自然也是我的侄子輩的人物,所以這貨就經常叫我雲叔,雖然他隻比我小五歲。
“行不行啊。”他又想當年那樣擺出一副撒嬌的樣子,但是配合著他現在鼻青臉腫的臉,很沒有說服力。
“什麼事情等到了晚上再說,晚上你把他帶來,我要親自考考他,沒有真才實學,是不能當我的家臣的。”
“你放心,他絕對是個人才,這一點我絕對可以保證。”前田慶次拍著胸脯,厚厚的衣服,裏麵竟然全都是毛,他拍胸脯的時候,從裏麵掉出了很多的灰。
“話不要說的太大了,到時候不好收場。”我跨上我的馬,低頭看著前田慶次。
“到時候就見分曉了。”前田慶次臉上掛著笑容,隻是這一笑牽動了臉上的傷口,殺豬般的嚎叫再度響起。
夜裏,我坐在我們下榻的宿屋內,仔細的擦拭著我的愛刀雲之一文字,日本刀這種東西,就是一個需要高級保養的物品,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會讓刀生鏽成為一堆沒用的廢鐵,離開伊勢的時候,村正老爺子是千叮嚀萬囑咐,生怕他的最高傑作毀在了我的手裏。此刻我拿著一塊布,仔細的擦拭著,刀麵倒映著我的麵龐。
“兵部大人,我的同伴到了。”
“讓他進來吧,”我將雲之一文字收回刀鞘,放在了一旁。
在前田慶次的帶領下,一個身高估計一米七左右的“大漢”走了進來,身高一米七,這在生產侏儒的古代日本,這已經是偉岸的身姿了。兩個人先後坐在了我的麵前,隻是前田慶次更靠近我一點,
“你就是慶次推薦的那個人,把頭抬起來。”我命令道。
那人緩緩的抬起頭,那是一個飽經風霜的麵龐,雖然看的很年輕,但是,人生的閱曆卻都在她的臉上體現了出來,一看就是一個很穩重很成熟的人物。
“你的名字是什麼?”
“回稟兵部大人,在下一介浪人,名字難入大人法耳。”
“說吧,我這人沒有什麼等級觀念,我的一個家臣也是我從沒有姓氏的足輕提拔起來的。”
“大人寬宏大量,在下佩服,在下名為島左近清興。”
“好了,就你了,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家臣了。”
“齊……哦,不對,兵部大人,這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你不是還要考驗考驗他嗎”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場,慶次沒有說出齊藤叔這個稱呼,但他還是對我的這個突然決定感到疑惑。
“我的眼光不會錯,看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是一個人才,日後定會出人頭地,也會輔佐我飛黃騰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