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一次帶兵來進攻我的人嗎?”我抓著一個人,周圍是一地的屍體,但不是我的士兵,而是我的刀下亡魂,現在場景已經變換,這裏不是剛才的密林,而是密林外不遠的的一處平地,我四處搜索,終於找到了這一次受命進攻我的織田軍的駐地,他們正在休息,我突然間殺出,使得他們措手不及,盔甲還沒來得及穿好,手中也沒我兵器,就被我殺了,我掄起武刀走劈右砍,有十幾個人死在了我的刀下,在當我抓到率領這支軍隊的足輕大將之後,剩下的人,虎口逃生,看到我停止了進攻,紛紛扔下武器,飛也似的逃開了,我沒有理會逃走的人。
“說,織田信長給了你們什麼任務?”
“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個足輕大將還有些硬氣。
“我告訴你,我是齊藤兵部少丞信雲,我的兵被你們殺了,我要你們有一個說法,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把織田信長交代給你的事情告訴我?”我把刀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好好好,我說,不要殺我,我說,”那人求饒道,“館主大人命令我率領兩百人去進攻一支齊藤軍,館主大人還特別指示了這支齊藤軍的指物上還有三道白色的斜杠。”
“那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我們走到半路,有一個農夫打扮的人說前麵有一支齊藤軍在駐紮,還說這支齊藤軍的指物上有三道白色的斜線,我們就跟著這個人找到了你們,等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已經死傷大半了。”
“死傷大半?你說什麼?”
“我們到達那裏的時候,正好看到兩隻齊藤軍在廝殺,當我們到達的時候,有一支齊藤軍突然退出了戰鬥,隻剩下那些有三道白線的齊藤軍了。”
“可惡,你可以去死了。”我沒有猶豫,揮刀斬下了這個倒黴的足輕大將的首級,再一次從織田信長的家臣口中確認了織田信長的這次行動,但是令我沒有料到的是,竹中半兵衛竟然也參與了,確切的說是算到了,竟然派人給來進攻我的織田軍報信,還親自派出軍隊來進攻我的軍隊,又在織田軍出現之後迅速撤退,好在白天的撤軍任務我沒有交給任何一個家臣,隻是交給了一個信得過的親信,而家臣們在昨天夜裏就已經跟著近衛營、神機營和虎豹營撤退了,除了三河景信,我的其他的家臣現在應該都安然的回到了北雲州。
就在我取下那個足輕大將的首級的時候,織田信長率領的軍隊進展順利,在去年的森部合戰後,織田信長攜勝利之餘威,持續進軍墨俁,而這一次出兵也是如此,為保全領地,齊藤龍興沒用顧及從菩提山城而來的求援信,率兵親自出陣,領兵到十四條、輕海與織田軍交戰,齊藤龍興先是趁著大雨後河川泛濫的時刻強行軍渡河攻破織田方的十九條城,美濃齊藤氏家臣野野村正成討取城主織田廣良,隨後在輕海與南下馳援十九條城的織田軍交戰,齊藤龍興以真木村牛介為先鋒夜襲織田軍,使織田軍一度敗退,但織田信長收攏敗軍後迅速展開反擊,池田恒興和佐佐成政擊殺美濃齊藤氏家臣齊藤又右衛門,在混戰中織田軍逐漸占上風,齊藤龍興兵敗,撤回稻葉山城,而織田信長也在尾張和美濃邊界的一個小村莊中駐紮。
而我帶著痛心疾首的真相,提著那個悲慘的無名的足輕大將的首級,走在美濃的大路上。
“館主大人正在休息,你不能進去。”一個武士攔在我的身前,他張開雙手,死活不讓我進入本陣的陣幕。
“你他媽的給老子讓開,要不然我砍了你。”我一把抓住那個武士的衣領子,一腳踢開,我手中提著那個被我斬殺的那個不知名的足輕大將的首級,怒氣衝衝的走入織田信長的本陣陣幕,我滿身血汙,在本陣內守衛的足輕們不敢阻攔,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織田信長,你他媽的給老子出來,快給我出來。”我邊喊邊往裏麵走,聲音粗獷,我聲嘶力竭的看著,因為“織田信長”這個名字讓我是現在咬牙切齒的恨。
“是誰在這裏大喊大叫,把他給我推出去。”織田信長可能是剛才睡了一覺,揉著惺忪的睡眼,從一個躺椅之類的東西上坐了起來,偌大的本陣內,就隻有織田信長一個人,在織田信長的麵前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桌子,這張桌子占了本陣大半的麵積,桌子上麵鋪著一張很大的美濃國地圖,地圖上有幾塊石頭壓著,還有幾個寫有姓氏的小木塊,代表著織田軍的各支部隊,在桌子的周圍是十幾個馬紮,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桌子兩邊,這些馬紮是織田家有資格進入本陣議事的家臣們。織田信長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但是當他一看到我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這不是信雲嗎,你怎麼來了,菩提山城攻下來了?”織田信長故作鎮定,穿好了盔甲,披上了猩紅色的的南蠻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