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派虎豹營參加?還不讓我參加?”信虎有些不理解,聲音不覺高了幾十個分貝。
“你小點聲,讓別人聽到了怎麼辦?”我伸出一個手指頭放到嘴前,示意他聲音不要太大。
“雲子,你不許給我一個說法,你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事兒沒完,我不介意到小琳和阿靜麵前好好談一談你的風流秘史。”
“風流秘史?”我想了想,我突然想起,上杉謙信的事情還牢牢攥在他的手裏。“我錯了,我給你解釋,那件事兒你可千萬不能對小琳和阿靜說啊,特別是阿靜,她現在還懷著孕呢。”
“那就趕緊給我一個解釋。”
“是是,我給你解釋。”我一麵討饒,一麵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虎豹營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整個虎豹營總共就五十人,參加戰鬥也是於事無補,我不想讓我的士兵,特別是騎兵這樣的兵種白白的死在戰場上。”
“這點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為什麼不能參加,撇開虎豹營,我也可以跟在你的中軍營帳裏麵,順便協助別人。”
“奈奈不是還懷著孕嗎?”
“嗬嗬,這話從一個有六個月身孕的老婆的男人嘴裏說出來可真沒有說服力。”
“我倒是不想上戰場,但我是總大將,我不上戰場睡上戰場。”
“切,我就是要跟你去,你答不答應。”
“這事兒沒商量,你就是不能去,奈奈懷的是你的第一個孩子,我可不想我未來的外甥還沒出生就沒了爹,我最起碼還有兩個孩子墊底,你可一個都沒有,還有,把軍隊留下,長官離開軍隊去打仗,那些人心裏都會有怨言的,到時候你怎麼服眾,你還怎麼……”
“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你就一句話,你讓不讓我跟你去戰場。”信虎有些不耐煩了,用手指著我,大聲地問道。
“我還不信這個邪了,虎子,你今天是非要和我叫板到底嗎?”
“少廢話,趕緊回答。”
“就是不能讓你去。你能把我怎麼著。”我理直氣壯,挺起胸膛。
“你……,哼”信虎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也沒有理會信虎的怒火,夜裏,我躺在榻榻米上,十指交叉放在腦後,腦袋枕在上麵,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感覺今天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走到小琳的房前。
“小琳,睡了嗎?”我輕聲問道,不想打擾到周圍的人。
“嗯,是你啊,還沒睡,進來吧。”
“那我進去了。”我拉開木門走了進去。
“有事嗎?”房間內,小琳已經坐起來了,抬著頭看著我。可能因為是剛剛起身,她的頭發有些淩亂。
“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我走過去,坐到小琳身前。
“是我哥哥的事情吧。”小琳略微整理了一下頭發。
“你怎麼知道的?”
“今天下午嫂子來找過我了,問我你又把我哥哥怎麼了,怎麼一進屋就發那麼大的火,而且我也不是傻子,哥哥他們和咱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們那屋有什麼動靜,我們都能感覺到,我今天也聽到從我哥哥的房間裏傳出很大的聲響,我想已經是你又把哥哥怎麼了,之後嫂子就過來了。”
“唉,一言難盡啊。”我歎了口氣。
“那就慢慢說吧。”小琳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的說道。
“過幾天我準備進行一次北伐,去進攻美濃,但是這一次我不打算帶著虎子一起去,他的虎豹營人數太少,而且都是騎兵,很容易陣亡,而且就五十個人,也無法構成什麼太有效的打擊,況且,嫂子也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而且我看嫂子這個人的內心好像很脆弱,也很膽小,況且現在又懷著身孕,內心好像比以前更加脆弱,如果虎子和我一起去戰場,如果沒事還好,一旦有事兒,我擔心,嫂子的性格,可能會受不了。”
“想不到你的心思倒還挺細膩的,聽你這麼說,好像也真是,自從嫂子懷孕之後,她好像疑神疑鬼的,整天坐臥不安,我總感覺這就是孕婦經常患的一種抑鬱症。”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不想虎子跟我出征。”
“唉,我想我哥哥他會想明白的,畢竟,嫂子也是會吹枕邊風的人。”
“但願如此吧。”我歎了口氣。
第二天,我召開了評定大會,準備宣布關於出征美濃的事情,我看到信虎的眼圈紅紅的,我想他也是想了一個晚上的吧。
“今天找大家來,不為別的,是我們又要出征了。”我看到人差不多都來齊了,對著眾人說道。
“出征,是美濃嗎?”本多正信問道。
“正信,不要問這些明知故問的東西,我想出征的目的地是哪裏,你很清楚。你我雖是君臣,但是我不喜歡形式主義那一套。”
“屬下失禮了。”
“正好抓找你了,我就跟你們說一下,”我頓了一下,“以後在我麵前,特別是這種評定會的時候,不要太過於拘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形式主義什麼的,都讓他們見鬼去吧,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