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旗號也是混亂不堪,但是最多的還是日根野弘就,其人數大約三百。”
“日根野弘就?這麼又是這廝。我記得上一次我防守岩倉城的時候,就有這個家夥。”
“既然是日根野弘就,那就不足為懼了,日根野弘就此人雖然驍勇善戰、勇武過人,但是為人剛愎自用,不通文墨,隻能算是一個莽夫,他雖然率領了三千士兵,但是不會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隻是他那五百騎兵,對我們來說有些棘手,”竹中半兵衛說道。但是眉宇間已經凝成了一個疙瘩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看到他的這幅表情,我不禁問道。
“是有些問題,日根野弘就雖然是個莽夫,但是極會治軍,他有一支專屬的騎兵隊,是他花重金從信濃購買了大量木曾馬裝備的,在美濃一帶戰鬥力極強,幾乎可以沒有敵手了,甚至堪比甲斐之虎武田信玄的赤備騎兵隊。”
“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我有些驚訝了,從來沒有聽說過美濃夜遊一支可以媲美赤備騎兵的騎兵隊。
“希望可以安然度過這一次的戰鬥。”竹中半兵衛看著天空,現在正是北極星最明亮的時候。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定會有辦法的。”我拍了拍竹中半兵衛的肩膀,轉過頭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士兵,“你馬上把這條消息告訴蜂須賀正勝,讓他加快速度,順便做好各種準備。”
“是,屬下遵命。”
“全軍戒備,一級戰備狀態。”
“防衛陣準備。”
“全軍布陣,弓箭手做好射擊準備。”
混雜著各種時代的口令從本陣中向下傳達,隨著各種口令,白虎和玄武兩營在島左近和金森長近的指揮下進入了戰鬥狀態,鐵質盾牌反射著月光,這是寒冷的月光,顯示著這些士兵在戰場上的冷酷,附帶一提,為了方便作戰,我把過去的那種一人多高的方形盾牌換成了直徑約五十厘米的鐵製圓盾,方形盾牌不利於掌握,握著盾牌的手如果轉動會使自身的防禦麵積縮小,甚至對旁邊的人造成困擾,而圓盾無論如何轉動,都不會妨礙防禦,當然靈感來自於他們的教官……卡爾施密特。
而在另一邊,蜂須賀正勝他們也加緊了施工,大致的雛形已經出現了,就剩下最後一段外城牆還沒有合攏,城牆合攏就是我們的勝利,剩下的就是一些櫓和箭樓之類的防禦設施的建設。為了加強防衛,蜂須賀正勝還派他的副手,川並眾副首領前野長康率領一百個人到我這裏幫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麵的水坑中的積水出現了一點漣漪,現在沒有下雨,看到這一情況,竹中半兵衛急忙俯下身子耳朵貼在地麵上。沉默,這是本陣內的主旋律。
“他們來了。”竹中半兵衛隻有這一句話,但是卻包含了很多信息。
他的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水坑中的漣漪越來越多,頻率越來越密集,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大地在顫抖,清脆的馬蹄上在這夜晚格外的響亮,出現了,在大地的那一端,出現了無數黑點,即使是黑夜,也讓人看得十分真切,這應該就是竹中半兵衛口中無敵於美濃的日根野弘就騎兵隊,漆黑的盔甲,反射著銀色的月光,雖然沒有見過無敵於天下的甲斐騎兵隊,但是日根野弘就騎兵隊所散發的威壓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就是日根野弘就的騎兵隊嗎?我和日根野弘就打交道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他還有這樣的王牌。”前野長康感受著日根野弘就的騎兵隊所帶來的震撼的感覺,而我這是沉浸在這個時代日本最高大的馬種……木曾馬的憧憬之中。
“主公,我們如何應對。”竹中半兵衛悄聲的問道。
“一切照計劃行事,不可出一點差錯。”
“遵命。”
“哦對了,還有,盡可能的把那些馬留下,人死不死無所謂,但是馬不能死了,知道了嗎?”
“嗬嗬,遵命。”竹中半兵衛笑了一下,帶著有些無奈的表情回應道。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日根野弘就的騎兵隊停住了,在我們大約八百米處停了下來,後續部隊逐漸跟了上來,我想他們就是在等待後援還有就是調整狀態,果然,他們的下一步行動印證了我的猜想,在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人的帶領下,美濃的騎兵們如下山猛虎般向我們衝了過來。馬蹄擊打著大地,沉悶的聲音,敲擊著每一個士兵的心房。
“穩住陣型,不能讓敵人有機可乘。”
“穩住陣型。”
每個營的軍官們都在穩定著己方的士氣和陣型,一旦陣型亂了,這場仗我們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戰馬疾馳,三百日根野弘就的騎兵不斷地迫近,在這之後還有其他豪族的騎兵兩百人,五百人的騎兵向我們發起了衝鋒,風馳電掣,宛若雷電一般迅速,頃刻間就已經衝到了我軍的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