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織田信長啊,就是死要個麵子,你信不信等他進城的時候,所有足輕的盔甲都是洗的幹幹淨淨的,戰馬絕對是膘肥體壯的。這就是織田信長。”
“我信,我信。”竹中半兵衛連連點頭,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我抬頭看了看天,天色已晚,我就隨便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安營紮寨了,其他的人馬都按照要求前往各自的負責的區域警戒並且維持治安,畢竟三好軍才剛剛退出京都,殘餘分子還在京都附近蟄伏,隨時都有可能出來鬧事,而且,三好軍在撤出京都的時候曾經放縱手下在京都洗劫,京都的百姓生活在驚恐之中,惶惶不可終日,這樣的狀態,如果讓織田信長看到了,一定會火冒三丈的。正想著呢,突然從外麵傳來一陣騷動,我走出帳外,看到幾個士兵在攔著一個人,那個人想要往裏進,但士兵們礙於職責,死活不讓他進來。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憑借著士兵手中的火把,我隱約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龐,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不是增田長盛嗎?”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我在目加田收的家臣,被我留在界港擔任北雲屋奉行的增田長盛。這一晃幾年過去了,我都快認不出他了。
“主公,”看到我出來了,幾個士兵退到一旁,其中一個領頭的,好像是什長的人物向我說道:“此人說要麵見主公,我等見他形跡可疑,就不讓他進來,沒想到打擾到了主公,屬下罪該萬死。”
“無妨無妨,”我擺了擺手,對著他說道:“他是自己人,不用盤查的這麼嚴了,你忠於職守,是個好樣的,這些錢就賞給你們了,”說著我從腰間解下一個錢袋,扔給了那個什長,錢袋裏幼三十貫錢“你和你的弟兄們分了吧。”
“多謝主公。”周圍的幾個士兵也一同跪下感謝道。
“好了,你們繼續忙你們的吧,長盛,跟我過來。”我對著增田長盛招了招手。“屬下人隻是忠於職責而已,不要見怪。”
“主公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區區一介家臣,怎敢怪罪。”
“你說什麼?三好三人眾已經逃離了本州島。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聽著增田長盛帶來的情報,三好軍撤出京都也不過是兩天前的事情,這麼快三好三人眾就逃離了本州島。
“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增田長盛淡淡的說著,
“但是跟據我們的情報三好軍殘部之間還在攝津和泉兩地,難道三好三人眾是棄眾而逃的嗎?”
“正如主公所言,三好三人眾是隻身離開離開的,三好軍殘部仍在攝津和泉兩國負隅頑抗,並且在這兩國燒殺搶掠,現在除了界港之外,這兩國已經快變成焦土了。”
“哼,這幫王八蛋,真是找死。”我冷哼一聲,一拳砸在桌子上,現在還是在軍中,桌子馬紮之類的一應俱全。
“主公……”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增田長盛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對了,長盛,你怎麼來京都了,不要跟我說你就是為了帶這麼一條消息。”我緩緩的鬆開了拳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增田長盛。
“啊,是這樣的。”增田長盛整理了一下儀容,“屬下聽聞主公做為織田信長大人的先鋒先行進入京都,特帶了這一代名品還有一些野味美酒前來迎接主公,東西先都在營帳附近的一間民房之內。”
“真是辛苦你了。正好我們也沒吃飯,你就讓人把東西帶進來吧,你順便再把東西給正在巡邏的那些人送過去。”
“屬下遵命。”增田長盛領命而退,之後外麵就是一陣喧鬧,在領到犒賞之後,士兵們都顯得十分高興,很快士兵們圍坐在一起,中間是一團篝火,篝火上正烤著增田長盛送來的野味,士兵們手中拿著枡(也就是那種四四方方的木頭酒碗),唱著歌慶祝著這一次上洛的勝利,篝火不隻有一個,每個篝火都是以隊(一隊五十人)為單位的,我在幾個篝火之間來回的移動著。
“你們高不高興?”我舉著酒杯問道。
“高興……”
“痛不痛快?”
“痛快……”
“那我們今天不醉不歸。”說著我將我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
“哦……不醉不歸”作為響應,士兵們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今夜將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幾天之後織田信長的本隊抵達了京都,由於我先期下了不得擾民的命令,而且奉織田信長命令而來的柴田勝家和丹羽長秀也傳達了不的騷擾百姓的命令,大軍到來所引發的惶恐不是十分明顯,可以說忽略不計。
為了安全起見,我已經向織田信長打聽了進城了的路線,並且在織田信長的必經之路上做好了警戒,從各個營中抽調了幾百人沿著必經之路警戒,在必經之路上,每個二十米就能看到我的士兵持槍盾戒備。而我則是率領虎豹騎出城門迎接,織田信長的本隊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盔甲鋥亮,馬匹膘肥體壯,絕對是雖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這樣,但是織田信長的旗本隊絕對都是上述的標準,我暗暗吐了吐舌頭,不想再發表任何意見,因為這裏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同時我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