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長大人若是沒有什麼所求,那職位如何,吾欲令信長公拜領副將軍之職,信長公意下如何?”聽到這話,我心中一驚,這可是副將軍之職啊,我急忙抬頭看了一眼織田信長,織田信長的麵部毫無表情波動。
“雖然有些失禮,但臣恕難從命。”預料之中的回答,我稍稍安了安心。
“那就降一級,擔任管領如何?無視斯波、畠山和細川三家,由汝織田家代代出任管領。”
“承蒙將軍大人美意,但還請恕臣惶恐,恕難從命。”織田信長又拒絕了足利義昭的管領任命。
“這……”足利義昭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地步,吸了一口涼氣,而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走到織田信長麵前說道:“那麼,畿內五國,汝看上哪一個了,盡管說出來。”
“既然將軍大人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希望將和全國的界港以及近江、大津和草津賜予我織田家,讓織田家直接管理。”
“就隻有這些了嗎?”足利義昭有些吃驚,他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甚至做好了把畿內五國都讓出去的心理覺悟,但是織田信長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這些對於我織田信長來說已經是是天大的賞賜了,還望將軍大人恩準。”織田信長深施一禮,等待足利義昭的答複。
“既然信長公隻要這幾個地方,吾就將界港、近江、大津和草津賞賜於汝,還望信長公能夠忠心為幕府。”
“多謝將軍大人,”織田信長又行了一禮,“將軍大人公務繁忙,臣織田信長就此告退。失禮了。”說著,也不等足利義昭回答,織田信長就站起身離開了二條城的禦館,看到織田信長已經起身了,我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對著足利義昭低頭行禮之後,跟在織田信長身後走了出去。
“真是給臉不要臉。”看到織田信長已經走遠了,足利義昭憤然的把蝙蝠扇摔在地上,“汝當汝是何人?竟敢如此。”
而在天花板上,一個忍者看著下麵的“鬧劇”。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信長大人,為何拒絕將軍大人的任命啊?”走出二條城,我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信雲,有些東西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這樣對你有好處。”織田信長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隻是這樣告誡我。
“但是信長大人,對方可是征夷大將軍啊,武家首領,你剛才是否有些無禮了。”
“禮隻對有實力的人,室町幕府大勢已去,足利義昭此舉不過是想把我和他綁到一起,好壯大幕府的聲勢。我織田信長不是傻子,這點伎倆還是看得出來的。”
“但是室町幕府雖然衰落了,但是古語有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尚有不少人忠於幕府,恐這些人以此為借口,攛掇足利義昭聯絡各地大名對我等舉兵啊。”
“舉兵就舉兵,我織田信長還怕了他們不成,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幕府將軍什麼的,我從來就不承認,有種就舉兵上洛,我織田信長就在這京都等候那些人。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織田信長的厲害。”
京都街頭,那塊告示牌已經樹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織田軍也是按照告示牌上的要求謹慎行事,不敢有任何的冒犯百姓的行為,已經晉升為左近衛少將的我終於被織田信長放了出來,踏上了前往界港的旅途,而這期間,鬆永久秀和筒井順慶先後來訪,表示對織田信長表示臣服,並且希望能夠從織田信長那裏得到大和國的支配權,隻可惜筒井順慶晚了一步,鬆永久秀憑借敏銳的洞察力提前覺察到情勢的發展,還有就是珍貴茶器“九十九發茄子”及名刀吉光,很快從信長手中獲得大和一國本領安堵及河內半國的支配權,在離開京都之前我見過鬆永久秀一次,當然隻是擦肩而過,鬆永久秀入城的日子正是我離開京都的時候,當時我還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鬆永久秀,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鬆永久秀留著標準的武士發型,一張看起來就顯得陰險的臉龐,一道刀疤斜著貫穿右眼,兩道劍眉,下巴上一點小胡須,騎著一匹黑馬從我身旁而過。
“等我們去了界港,見過佛羅伊斯之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出兵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岩村城那邊怎麼樣了。”我騎在馬上,身上穿著的依舊是我那黑色的甲胄。
“據鷹擊護衛來報,岩村城一切正常。”島左近回道。
“我指的不是城池的問題,而是她們的問題。”
“她們?難道是夫人們?”島左近有些疑惑的問道。
“當然了,那個豔姬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我淡淡的說著,撫摸了一下罩在左眼上的眼罩,“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吃素的人,但是我擔心她會對小琳和阿靜不利啊。”
“主公,您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是不是杞人憂天我不知道,但我隻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且是很強烈的預感。”
對於我的話,島左近隻是搖搖頭,因為我說的大部分話,他都不是十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