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是算了,他們的對手是神威軍中的第三精銳……白虎營,這個戰鬥力不弱於齊藤信雲直屬的近衛營和青龍營的軍隊,似乎這原本就不是同一級別的較量,也可以說是一場單方麵的虐殺,僅僅一個時辰,甚至連一個時辰都不到,作為神威軍一番槍的白虎營就攻破了妙泉寺的山門,在突破寺門之後,後續的朱雀營和玄武岩跟在白虎營之後不斷湧入,並且在妙泉寺內和寺廟的僧兵們展開了激戰,短兵相接,僧兵們不是神威軍的對手,他們不斷倒下,而矗立在寺門上的那兩杆大旗……“進者往生極樂,退者無間地獄”和“捍衛佛門清淨聖地,誅殺佛敵齊藤信雲”也被攻入寺門的白虎營的士兵們無情踢倒,當兩杆大旗倒地的那一刻,宣告著這場戰鬥,啊,不。宣告著這場虐殺的終結。寺院內屍橫遍野,積雪上印染著血紅,空氣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還有一部分人在負隅頑抗。
“主公,我們已經攻占了妙泉寺,有些人表示投降,我們如何處理。”竹中半兵衛請示道。
“我說過了,持兵者殺,凡是在這個寺裏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全部殺死,再把這個寺院給我一把火燒了。”齊藤信雲冷冷的說著,這語氣中的寒冷,讓竹中半兵衛不禁打了個冷戰。
“雲子,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畢竟一旦燒了寺院,就相當於對整個佛教宣戰啊。”齊藤信虎走過來勸道。
“哪兒那麼多廢話,我是主公還是你是主公,這裏我說了算,就按我的命令去辦。聽到了嗎?”聽到有人勸阻,齊藤信雲眉頭一皺,厲聲嗬斥道。
“這……”齊藤信虎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齊藤信雲竟然這麼不給麵子,自己好歹也是他的發小兼大舅哥,他看著眼前的齊藤信雲,他們是發小,但是現在,齊藤信虎卻感受到了一種陌生。
“這什麼這,竟然敢截殺我的人,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既然他們有這個膽子,就要做好相應的覺悟,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齊藤信雲冷哼一聲,之後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下,拍著齊藤信虎的肩膀,“剛才語氣有些重了,多包涵。”齊藤信虎隻是幹澀的苦笑著,而其他人看到齊藤信雲主意已定,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負隅頑抗之人都被處死,山頂上傳來陣陣悲鳴,在悲鳴沉寂之後沒有多長時間,山頂上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衝天,染紅了一片天空,天空中飄落下雪花,而在火光之下,已經重新整頓完畢的神威軍再緩緩的前行著。
兩天之後,齊藤信雲回到了惠那郡,再回到惠那郡之後,齊藤信雲立刻開始論功行賞,畢竟這裏是日本,分封製實行了這麼多年,而齊藤信雲一直在領地內推行的是集權製度,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異動,但是齊藤信雲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絲躁動,好在在上一次的大清洗運動,整個惠那郡除了明智家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麼好足了,有很多的空閑領地可以供齊藤信雲使用。
第一次分封,齊藤信雲按照所有家臣進入齊藤家的時間,再加上平時的戰功進行綜合考量,最後得出以下的結果。島左近和竹中半兵衛分到了八百石的知行,前田慶次和金森長近雖然跟隨齊藤信雲的時間較長,但是金森長近的功勳與島左近和竹中半兵衛相比較少,雖然前田慶次的功勞很大,但是他這個人花錢沒有考慮,而且前田利家也囑咐齊藤信雲不要對前田慶次太好,於是他也就沒給太多的知行,和金森長近一起每人六百石的知行,筧十藏和伊奈忠次則是每人五百石的知行,前野長康因為來的時間晚,又沒有太多的功勳,隻得到了四百石的知行,而卡爾和安德烈的條頓騎士團遠東分團,齊藤信雲也都劃出了一片地方給他們,當做他們的封邑,而至於遠在堺港負責經營北雲屋的增田長盛,齊藤信雲也沒有忘了他,給了他五百石的知行,並以書信的方式通知了他。
至於惠那郡的另外一個豪族明智家,齊藤信雲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畢竟他們家出了一個曆史人物明智光秀,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為了讓他們安心,齊藤信雲在分封的時候,特意繞過了明智家的領地,新分封的地區大多在惠那郡的北部,唯一兩個分封在惠那郡南部的島左近和竹中半兵衛他們的領地也和明智家的領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在領地分封之後,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這一天,岩村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在下武田大膳大夫信玄家臣侍大將秋山信友,得見尊顏,在下不勝榮幸。”出現在齊藤信雲麵前的是武田信玄的重臣,號稱“武田的猛牛”的武將秋山信友,而齊藤信雲對於這個外號沒什麼了解,確切的說現在整個日本也沒有人了解,因為這個外號是在三方原合戰之後德川家康說的,但是齊藤信雲最關心的秋山信友這個人,因為他的妻子,確切的說他未來的妻子就是齊藤信雲現在的正室豔姬夫人,而且他是武田的岩村城主,雖然曆史發生了部分改變,但是他不知道這個時間又沒有發生改變,想到這裏,齊藤信雲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