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以及確認消息之後,上杉輝虎立刻把這條消息傳達給了岐阜城和岩村城。得到消息的織田信長同樣十分震驚,但是最震驚的還是岩村城,我不在的期間,由長子劉勝監國,小琳和阿靜聽政,在得到消息之後,竹中半兵衛和島左近聯名發布命令,命令前田慶次和金森長近率領本部人馬進駐了苗木城,自從惠那郡豪族被我的屠戮政策屠戮殆盡之後,原本這些豪族居住的城池都變成了無主之地,我保留了一部分之後,將其中的部分都廢棄了,同時把惠那郡的居民遷移到了剩下的幾個城池附近,而苗木城就是被保留的城池中的其中一個,但是這是一座純軍事化的城池,我沒有在周圍保留居民,在得到我行蹤不明之後,神威軍就立刻進駐了苗木城,同時嚴密監視東山道,生怕武田信玄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惠那郡發動進攻。這一招很高明,幾天之後武田信玄得到了消息,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同樣這條消息也傳到了織田信長的耳中,而消息傳到的時候,織田信長正在岐阜城召開評定會。
“報告館主大人,剛才從上杉輝虎大人那裏傳來消息,齊藤信雲大人出海遭遇風浪,行蹤不明。”消息傳到岐阜城,滿座震驚。
“你說的是真麼的?女婿他……”反應最大的是柴田勝家。
“信雲竟然……”前田利家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可能,”佐佐成政暗暗握緊拳頭。
而坐在主位上的織田信長先是震驚,而後就是野獸般的咆哮,“他們找過了嗎?他們見到信雲的屍體了嗎?”
“據上杉方麵傳回來的消息,他們派人沿著海岸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並以此傳回來的消息。但是他們隻找到了一個眼罩。”說著那個傳令兵把眼罩交給了織田信長。
“沒找到,那就是活著。一個眼罩說明不了什麼事情。”織田信長咆哮著,把眼罩摔在地上,“給我找,我們親自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有見到屍體之前,誰都不能哭喪,誰都不能說信雲死了,還有,把我的話告訴岩村城,知道了嗎?”
“但是我們的領地不與北部海域接壤,如果我們去找的話,好要繞過大半個日本,或者向同盟借港口,但是信雲大人剛剛向上杉家借用港口,我們再去借,恐怕有些不妥。”丹羽長秀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有就去打下來,若狹不是和北部海域接壤嗎?越前不是和北部海域接壤嗎?打下來不就行了嗎?”織田信長怒吼著,他現在說的話基本上就是不經過大腦的話。
“館主大人,越前朝倉家可是淺井家的曆代同盟,我們貿然去攻打,恐怕會讓淺井家寒心啊。”
“那還廢什麼話,直接去打若狹不就行了嗎?又不是什麼好對手,柴田勝家,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四個月內,啊不,一個月內打下若狹。聽到了嗎?”
“是,屬下遵命,”柴田勝家行禮領命。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等到打下若狹就全麵搜尋信雲,就這樣。”說完,織田信長大袖一揮,離開了岐阜城的禦館。織田的家臣們沒有再說話,隻是低頭行禮,目送織田信長離開。
而現在,這件事情的主人公,也就是我,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登陸了,確實是登陸了,不過我們損失慘重,原本準備進貢的貢品損失大半,好在人都沒有事情,更加慶幸的是安德烈和他的手下連人帶馬帶盔甲都沒有什麼事情,這比什麼都好。
“我勒個去的,這他喵的是什麼地方。”雙腳踏上堅實的土地,我的內心稍稍有些安定下來,我從未感覺過腳下的土地是如此的親切,跟著我一起出行的安德烈甚至趴在地上親吻著腳下的泥土。
正如柿崎景家所言,也可以說我大意了,來到這裏十三年,我的地理知識基本都可以讀到狗肚子了了,把這些事情網的是幹幹淨淨的,我差點忘記了日本海在冬天這個季節吹的是西北風,這根本就不適合遠洋航行,但是如果我有好一點的水手的話,也可以基本上沿著日本海岸航行,隻可惜我的水手是川並眾,他們隻是川賊,沒有遠洋航行的經驗,很快船就開到了外海,結果遇到了風暴,不過也幸好是西北風,我們又被吹回了日本海岸,雖然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可能是陸奧地區,可能是越後,也有可能是北海道。
“希望我還可以回去。”我擰著衣服上的水,海水順著指縫流出。
回想起剛出海的那幾天,真是膽戰心驚啊,我們五艘船離開了越後的柏崎港,向著沿著日本海岸向著西方前進,隻可惜天公不作美,大海之上先是起了茫茫海霧,是我們無法辨別方向,雖然有指南針,但是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先是一艘海船在能登半島觸礁沉沒,好不容易繞過了能等半島,又在無風的日子裏不慎駛入了外海,徹底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有一點方向感了又被冬天的西北風吹回了日本海岸,在一個小島附近,又有一艘海船觸礁沉沒,我們在那個不知名的小島上停靠了一會兒之後又再度啟程,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小島就是隱歧島,等我們啟程的時候又遭遇到了風暴,我們有被吹回到了海岸上,變成了現在這幅殘樣子,後來我才打聽到,我出海的季節根本就不適合遠洋航行,如果要去明國或者朝鮮的話隻能在三四月份或者七八月份出發,像現在這個季節出發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