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怎麼了,不是去赴宴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坐在這裏發呆,出什麼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崔文虎出現在我的身後,拍著我的肩膀,在我邊上坐了下來,“又在看刀啊,一定是有什麼煩心事,說來聽聽,興許我能幫上你什麼。”崔文虎看到我手中拿著雲之一文字就知道我有什麼煩心事,這是我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每當有煩惱的時候,就會一個人找一個角落把玩雲之一文字,冰冷的刀鋒可以給我一絲安慰,讓我煩躁的心得以冷靜下來。
“唉,”我歎了一口氣,收刀回鞘,“還不是因為那個遼東總兵李成梁嗎。”一提到李成梁這個名字,我就怒從心頭起,越想越來氣,“李成梁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無可救藥的家夥,這樣的人能當上遼東總兵,真不知道明朝皇帝的眼睛是怎麼長的。”一時興起我不覺罵了出來。
“李成梁?他又怎麼了?”崔文虎一皺眉,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虎子,你是不知道啊,李成梁竟然為了提拔部下,竟然將戰報篡改,明明是我和金彪還有李如華率騎兵奇襲辛愛老巢,但是卻被李成梁改成了趙完率軍奇襲,更可氣的是,竟然把活捉辛愛的功勞也算到了趙完的頭上,現在趙完從從五位的鎮撫升到了正四品的指揮僉事,而金彪還是鎮撫,氣死我了。”我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就砸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崔文虎點了點頭,“這李成梁確實有些過分了,竟然為了提拔部下而篡改戰報。”
“嗬嗬,事情就是這樣了,都已經發生了,我因為實在是聽不下去,才摔杯子提前離席,這個手就是證據。”我揚了揚那個因為捏碎酒杯的而受傷的右手,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說是包紮,就是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纏在傷口上而已。
“那你以後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一直駐紮在城外,收拾禮品,等到明朝朝廷的批文下來之前,打死我都不進總兵府,什麼遼東總兵府,我要是再進去一步,我就不姓劉。”
“雲子,別太置氣了,好歹那裏是遼東總兵府,不打招呼可不行啊。”
“什麼遼東總兵府,就是一個腐敗的的地方,天下衙門一般黑,總兵府也不例外,別說是遼東總兵府,就是遼東總將府我也打死都不進,隻要是李成梁帶著的屋子,我就不進去,從今天開始,從我摔杯離席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和李成梁誓不兩立。”我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覺搞了十幾個分貝,說完我拿著武刀向下一砸,鬆軟的土地被砸出一個洞來。
“誓不兩立,那你不進京了?”崔文虎被我說的話嚇了一跳。
“進京?這大明朝又不隻有他李成梁一個人是大官,大不了我們直接進京,大不了直接到京師,讓京師的官員給我們引見,總比在這裏窩火強。”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崔文虎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這裏我是最大的,我的命令就是赴明使節團的絕對,從我嘴中說出的下一句話就是使節團的下一步行動方陣。
而在我們營地旁邊的遼陽城內,確切的說是遼陽城南城的遼東總兵府內早已炸開了鍋。
“李總兵,那個劉雲飛揚跋扈,末將建議殺之以定軍心。”一個人突然建議道,聽到這個建議之後,李成梁、金彪、李如鬆還有李如華臉色大變,就連趙完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而那個提建議的人似乎沒有看到,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並且為自己的建議洋洋得意,當他說完的時候,他的嘴角上揚著,雙手抱拳彎腰,似乎是在等待李成梁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