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住在濱城西區的別墅區,薑清玫平時不住家裏,她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見,大學時就一直住宿,今年畢業後直接租房,平時很少回來,家裏原本她的房間已經被改成了傭人房,但鑰匙她還是有的。
打開門,薑清玫本來準備直接上樓去找父親,經過一樓客廳時,突然聽到陽台傳來母親和弟弟的說話聲。
“那野種竟然攀上陸家大少,倒讓人沒想到。”
“野種,誰?我姐?”
“什麼姐,殺千刀的護士抱錯了,你的親姐姐現在還不知道流落在什麼地方呢,這野種倒是跟著咱們享福。”
“管她是不是親的,能爬上陸少的床就是咱薑家的人。”
“陸少未必會娶她,不過是看她漂亮玩玩罷了。”
“那也行,趁著現在陸少還有興趣,讓那野種多找他拿點項目。”
“砰!”的一聲巨響,薑清玫一腳踹開了影音室的門,臉色煞白的盯著房間裏的母子兩人。
“你們剛才說什麼?什麼抱錯孩子了?”怪不得這些年對她百般苛刻,原來根本不是親生的。
“清玫?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陳秋菊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個瞞了十幾年的秘密就這麼泄露了。
“剛回來,不過正好聽到你們說的話!”薑清玫目光如電,盯在陳秋菊的臉上,“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喂!死丫頭怎麼跟我媽說話的?白養你二十多年,你不知感恩還敢這麼囂張?”薑玉坤上前攔在薑清玫身前,貪婪的盯著她漂亮的臉蛋,心裏盤算著怎麼把她弄到床上。
“你滾開!”薑清玫一把推開薑玉坤,早看這個被寵壞的弟弟不順眼了,好的東西不學,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五毒俱全的人形造糞機!
“你幹嘛推我兒子?你這個野雜種,白吃了薑家這麼多年的米麵,現在還想打我?”陳秋菊一見兒子被推的差點跌在地上,頓時像個護崽的母老虎般撲了過來。
“白吃?要不要算算,這些年到底是我吃你家的米麵值錢,還是我替你家做的事值錢?”薑清玫揪住陳秋菊的領子,眼神冰冷的盯著她。
從小,陳秋菊就把她當傭人般對待,吃飯都不讓她上桌,隻能吃他們的剩菜,家裏的活全都是她幹,跟個不拿錢的保姆一樣。
以前不管他們多過分,薑清玫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總是各種忍耐,甚至不惜放下自尊,為他們解決公司的困境,可換來的是什麼?全是算計!
既然他們從來沒把她當家人,她又何必當他們是家人!
“薑清玫!快把我媽放開,要不然我報警了!”薑玉坤從地上爬起來,色厲內苒的罵道,腳步卻不斷後退,根本不敢上前跟薑清玫打架。
他這個便宜姐姐從小就彪悍,練了很多年的跆拳道,還拿過獎,光明正大的打,他根本不是對手。
“你敢報警,我就撕了這份合同,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跟陸少認識,那你們猜猜,要是我放話給陸少的話,他會不會把薑家搞破產?”薑清玫冷冷一笑,把陳秋菊猛地推開,從包裏拿出合同,作勢要撕的樣子。
“不要撕,坤兒別報警,快給你姐姐道歉!”聽到薑清玫提到陸大少,陳秋菊立即清醒了,想起丈夫的囑托,馬上變了個臉色,一臉諂媚的湊過來。
“清玫,你不能這麼絕情,就算我們對你再不好,也把你從小養大,不是都說生恩沒有養恩大嘛,媽媽知錯了,以後會對你好的。”
“哼!衝著陸少嗎?”薑清玫臉色冰冷,早已看穿陳秋菊的用心,“別在我麵前演戲了,你們是什麼人,這些年我早就一清二楚,現在我隻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親生父母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