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溫想做了一個小杯子。
那顧夜西呢?
“顧同學,你的呢?”
他前麵是一坨不成形的泥巴。
顧夜西沉默不語。
過了很久,他悶悶的道,“這泥巴不好。”
溫想失笑,她起身坐過來,和他挨著,“我幫你。”
顧夜西這樣看著她,眼裏全是明亮的光。
“想想,現在沒有人。”不是沒有人,是沒有人看這邊。
所以呢?
顧夜西俯下身,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可以嗎?”他先斬後奏,眼裏都是笑意。
溫想,“……”
她後知後覺轉頭,看了看周圍,有點害羞了,怕別人聽見,很小聲,“顧同學。”像奶貓的爪,撓在心上,很癢。
顧夜西嘴角往上,握住她的手,“又沒人看。”
溫想,“那也不行。”
差點忘了,他家這個是小淑女,和小淑女隻能在家裏親熱,現在青天白日的,這樣有傷風化。
顧夜西哦一聲,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他就有傷風化了。
溫想看了眼他的耳朵,顏色很紅。
她垂下眸,笑意堆在眼角。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敲打在窗戶上,滴滴答答,舒緩又有節奏。
修坯之後要捺水,為畫坯做準備。
溫想拿起桌上的小狼毫,沾上顏料,在瓶子的底部寫上一個“溫”。
很漂亮的小楷。
她的那個,寫了“顧”。
“顧同學,剩下的你來。”
顧夜西把毛筆接過來,思忖片刻,“想想,我不會寫毛筆。”
“不一定非要寫字。”溫想很有耐心,“畫畫也可以。”
他畫了一隻綿羊。
是溫想的生肖。
顧夜西停筆,看了一眼,有點尷尬,“是不是很醜?”
確實。
不過溫想戴了情人濾鏡,她覺得很可愛。
洗手池連接了熱水器,溫想洗完之後,去到門口,等顧夜西。
“還有這個。”
員工定睛一看,他手裏有個泥球,感覺就是隨手一捏,“先生,這是?”
顧夜西,“放進去,一起燒。”
員工守則第一條:顧客是上帝。
員工接過來,一塊放進去了。
“先生,您可以明早再來取。”
顧夜西道了謝,轉身走了。
掀開簾子,溫想回首,與他的目光對上,眼底有淺淺的笑意。
她走過來,走到他麵前,“好了嗎?”
“嗯,不過燒製沒那麼快,我明天還得再來一趟。”
“明晚一起來。”
“好。”
顧夜西去洗手,溫想在旁邊拿出紙巾,等他洗完後,握住他的手,用紙巾給他擦幹,動作很仔細。
雲銷雨霽,外麵出了太陽。
顧夜西把包裏的傘拿出來,撐開,然後走到另一邊,為她打傘
因為是周末,街上人很多。
溫想戴著口罩,顧夜西彎下腰,“想想,你熱不熱?”
溫想挽著他,“有一點。”
她指了指前麵,“顧同學,我想吃冰淇淩。”
能不能換一種?
顧夜西,“喝奶茶好不好?”熱的那種。
自從她上次把肚子吃壞後,顧夜西在飲食方麵管的很嚴。
溫想微微抬頭,晃晃他的手臂,“我就吃一小口。”
撒嬌啊。
真要命。
顧夜西拿她沒辦法,讓步了,“那說話算話,就一口。”
溫想很乖,“嗯。”
顧夜西領她到樹蔭下,讓她拿著傘,然後他去排隊了,等了大概十分鍾,他買到一杯,特意買了最小杯的,裝冰激淩的杯子有把手,這樣拿著不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