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起一波清水倒在臉上,絲般水線從嬌顏上流下,濕了發,濕了眉,迷了眼。
屋外,像是瞧見了什麼寶藏似的嚴子夜不停的追逐著那抹黑影,房屋上,庭院中,隻是瞬間,他們的身影在各處不停的轉換著。
終。
那抹身影落在了七七房前的屋簷上,靜觀著。
黑色長衫朗風而立,望著麵前的房門,一聲低咒,該死的小賊,竟然跑到他嚴子夜的院落裏,雖說他不是時常住在這裏對這裏的路不太認得,可是這好歹也算是他的地盤,那房門他還是認識的,奶奶滴個熊,他的地盤他做主,折騰死你這個膽大的小毛賊。
瞧著緊閉的房門,快步上前,一腳將門踹了開來。
哐當一聲
不知道是他太用力了,還是那門那脆弱了,在嚴子夜的一記飛腳下,那門,居然華麗麗的裂了,碎了,倒了。
瞧著碎成木片的朱紅房門,嚴子夜那個心疼啊,這門也值不少銀子吧:“臭腳,臭腳,幹什麼踹的這麼用力,你逞什麼能?逞什麼?我明明要出右腳的,你動作這麼快做什麼!該死的臭腳,臭腳,我的銀子啊!又沒啦。”不停的拍打著抬起的惹禍左腳,咒罵著,他的心在滴血啊。
該死的小賊,都是你的錯,望著眼前一片迷蒙白霧,大吼一聲:“該死的小賊,你。”
“啊!”後半段話在七七乍起的尖叫聲中停了下來。
瞧著眼前不著片縷光溜溜的雪白身子,這才慢半拍後知後覺的說出了下麵的話:“你。往哪跑!”
額。
鳳非墨什麼時候在他房子藏了個美人?還是個身材不錯的美人!不過美人嗓門有點大。
該死的鳳非墨,他隻不過說了句讓他找個處子破狂毒開開玩笑而已,也不用如此找人勾引他吧,他可是還要用自個兒的童子身煉藥呢。
“完了,完了,要長針眼了,要長針眼了!”將眼睛捂了起來開始鬼吼鬼叫起來,也不知道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應該將自個兒的身子給轉過去。
“流氓!”望著叫的比自己還要大聲的嚴子夜,七七擦起身旁的水瓢,一臉羞憤的朝著他砸了過去。
咻。水瓢暗器來也。
捂著眼睛鬼叫的嚴子夜也沒瞧見向自己飛來的水瓢,就這麼華麗麗的被砸了,額頭上,也華麗麗的腫起了大包,一個能夠表明出他“罪證”的證據!
“哇,你個女人竟然偷襲,我的臉,我的臉,完了完了,破相了,毀容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是靠著自己這張帥遍天下無敵手的臉吃飯啊?你居然。凶手,你是凶手!”
“滾出去!”破天的尖叫聲淹沒了嚴子夜的指責聲,看著又一個朝著自己飛來的凶器,嚴子夜奪門而逃,那背影,有夠狼狽。
火靈珠。
沒有人瞧見他逃走時眼中閃爍著的精光和嘴角虛無的笑意,還有那一瓣拿在手中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