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你同哀家一起進來!”又是一記厲眼望著七七,將鳳非墨給拉了進去。
“小姐。”見鳳非墨被太後拉了進去,聽著裏麵末涼嚎啕大哭的聲音,寶離擔憂的看著七七。
瞧著那緊閉的內室,聽著末涼的哭聲,七七的眼中燃氣了一團團的小火焰,敢和她染七七搶男人,不是隻有你有辦法的。
“寶離,去,把那桌上的水杯拿來。”
“好。”看著所有人都跑去了內室,寶離趕緊將放在紫檀桌上的水杯拿了過來。
“待會兒我喝完之後你就大叫一聲,聽見沒有?”將寶離拉到自己嘴邊,笑聲吩咐著。
“小姐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了?”每一次七七想出來的方法都是讓人忍俊不禁,這一次,不知道又要出什麼新招了。
“到時候看了不就知道了,等我喝完水後你就將這杯子放回去,然後大叫,聽見沒有?”
“好的。”乖巧回答著,同七七一樣,揚起一抹邪惡的笑臉。
深吸一口氣,仰頭將杯中的水喝盡。
快速將水杯放了回去,又拿起水壺將杯子倒滿以後,這才重新站回七七身邊,然後,學著七七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大叫出聲,那聲音,比剛剛那個宮女叫的淒慘多了。
朝著寶離伸了伸大拇指,然後一臉虛弱的倒在了軟塌上。
一道藍色身影急閃而來,如同展翅的白鶴一般,落在了七七身旁。
“怎麽了?七兒?禦醫呢?”關切的抱起軟軟躺在床榻上的七七,黑眸中全然是讓人心醉的焦急,一聲怒吼,震得那些宮女太監紛紛低頭不敢說話。
“我,厄,哇……”一下子,將含在嘴裏的水全部悉數噴了出來,躺在鳳非墨的懷裏急促的呼吸著:“我,我的頭,好暈想吐,咳咳,咳咳。”
“小姐,你一定是曬得太久所以才會吐成這樣,王爺,咱們回府吧,讓小姐回府好好休息。”替七七撫著胸口,寶離抽抽噎噎著。
要說演戲,這主仆兩個絕對能夠佩服的天衣無縫。
“七兒,我們回家,寶離,走。”打橫將七七抱起,不願意再繼續逗留。
沁王府
緊閉著雙眼躺在床榻上東也不敢動,生怕被嚴無夜戳破自己是裝暈,裝吐,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睛望著在和鳳非墨小心交談的嚴無夜,七七恨不得自己有個千裏耳,能夠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
“隻是有些中暑沒有大礙,多喝一點消暑的茶水,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不用太過擔心。”嚴無夜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七七是在玩花樣。
不過,對於七七的這種小把戲他倒也有些佩服,別的女人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卻是花樣百出,這丫頭,有點小聰明。
“那本王在這裏守著她,你去熬些消暑的茶水然後送來。”
“我說小墨墨,我可是你的舅舅,不是你府中的丫頭,熬藥,我嚴無夜可不做。”他堂堂毒手聖居然要去一個小女子熬藥,打死他都不敢。
“一百兩銀子。”拿出一百兩銀子在他麵前換了換,鳳非墨就不相信這個財迷會不答應。
“兩百兩。”朝著鳳非墨伸出兩個手指,沒有兩百兩,他可不去。
“一百五。”
“一百八。”
“一百六。”
“成交,成交,別再降價了。”這個鳳非墨,就知道這樣嚇唬他,算了,看在一百六十兩銀子的份上,熬藥就熬藥吧,又不會死人。
從鳳非墨受傷抽走一百六十兩銀子,放回了自己的腰包,拿起放在桌上的涼茶樂哉樂哉的熬藥去了。
“寶離,你去給七兒端些涼水過來,本王在這裏陪著她。”朝著軟塌走去,瞧著緊閉著雙眼的七七,吩咐著寶離。
“是,王爺。”知道鳳非墨存心想要支開自己,對著七七眨了眨眼睛,走了出去。
咯吱一聲,房門關了上,屋內,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還裝睡?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裝吐嗎?”揪了揪七七的鼻子,將她給弄醒。
“你知道?”雙眸放著異彩,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看穿自己,吐了吐舌頭從床上爬了起來。
“非墨,我有禮物要送給你。”將藏在枕頭底下做了一夜的東西拿了出來。
“送我禮物?什麼禮物?”不知道七七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什麼東西,鳳非墨難得露出好奇的目光。
“我補給你的生辰禮物,當當當當……”很是驕傲的將做好的粉色HOLLEKITTY情侶小褲褲拿了出來,顯擺著。
瞧著七七晃在手裏的HOLLEKITTY小褲褲鳳非墨一臉霧水:“這是何物?”頭套?
擺弄著那粉色的小褲褲,在身上比了比,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
“這是衣服啦,好不好看啊?”獻寶似的看著鳳非墨,期待著他的誇張。
“衣服?穿在哪裏的?”這麼少的布料,能遮住什麼地方啊。
“穿在,那裏的。”鳳非墨一臉害羞。
某人臉上立刻臉上黑了三條黑線。
“要不要試試啊?我親手做的啊,你要不要試試看?”挑了挑眉毛,一臉的邪惡。
她能夠想象出鳳非墨將這個小褲褲穿在身上會是什麼樣子,一定,是帥帥帥死人了。
想著那副畫麵,她都要流哈喇子了。
試試?提著這個布料少的不能再少的小褲褲,鳳非墨有些欲哭無淚。
“怎麼?你不喜歡?”瞧著鳳非墨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問著。
厄。
這該如何回答。
“啊!”
不知為什麼,原本期待著鳳非墨回答的七七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俏臉煞白的尖叫了一聲。
“怎麽了?”不知道原本好端端的她為什麼會一臉痛苦,想要近身看看她哪裏不舒服,可是卻被推開。
“我,我。”哼哼唧唧著,一臉羞意,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你,你去將寶離喚來,我,我。”嬌羞的看著鳳非墨,難以啟齒。
這該死的老天爺還真是喜歡好她染七七作對,那該死的玩意兒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回她搗亂。
每次那玩意兒來她都會痛個半死,哭天喊地的,一點女子該有的形象都沒有,雖然現在腹中絞痛難忍,可是七七惟有忍著,不願讓鳳非墨瞧見自己失態的樣子。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身子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摸著七七那雙軟軟的小手,小手冰涼的讓他心驚。
“沒,沒事,你,你快去將,將寶離喚來。”貝齒緊咬著嘴唇,七七心裏隻把老天罵了個百八十遍。
她平日裏也沒做過什麼壞事,最多偶爾整整人,搗搗亂,為何每次那玩意兒大駕光臨的時候她總是要痛給半死呢!
痛,真的好痛啊。
“王爺?”門外,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七七痛苦的哼哼聲,原本在前廳的長歌跑了過來。
“什麼事?”
“北魯國皇子劍血前來拜訪,已經在前廳等候多時了。”
北魯皇子?他來做什麼?
“你,你快去啦,我沒事,有寶離陪著我就可以了,你快去吧,寶離。”朝著端著涼水進屋的寶離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一臉痛苦。
看著小臉煞白的七七,寶離頓時明白她是來了葵水。
“王爺,小姐有寶離照顧,您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您快些去會客吧。”見鳳非墨有些不願走,寶離催促著。
看著緊咬著嘴唇按著小肚子的七七,鳳非墨不知道是真的看明白她是怎麼了,還是假的看明白她怎麽了,沒有再多說什麼,長袍一捋,走了出去。
花廳
輕轉茶杯,雖說等了有些時辰,不過劍血到也不急,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帶著一抹雍容而閑適的淺笑,就這麼意態悠閑的又為自個兒倒上了一杯茶水,品著。
原以為杯中的茶葉應該是碧螺春或是普洱,沒想到卻是茉莉,喝入喉間雖然沒有碧螺春那般醇雅,不過倒也自由一股清新的芳香。
手指輕叩於桌麵,嘴中也不知輕哼著什麼小曲,那模樣,好不悠哉。
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抹在炎陽下拉開的修長身影後,這才緩緩站起。
“沁王。”
一身內斂藍色錦袍的鳳非墨邁著沉穩的步伐跨進了花廳,雖是和劍血見過幾麵,可是卻不相熟,不明白今日他為何會登門拜訪。
“坐。”一擺手,揮開了長袍,優雅的坐在了劍血身旁的雞翅木椅上。
兩個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讓人忍不住要將視線留在他們身上。
如果說鳳非墨是一柄收在鞘裏的名劍,那麼劍血就是沒有配鞘的寶刀。
鳳非墨沉靜內斂,如同曉月清風,不知不覺已經奪走你的神誌,讓你忍不住覺得,就是死在他手裏,也不枉這人間的一場相遇。
而劍血,光芒四射,讓人不敢逼視,在他麵前,你會自慚形穢,不敢有什麼想法,就遠遠的躲開了。
“劍血皇子突然前來拜訪不知所謂何事?”以兩人相識的程度來說,他們也是算是見過幾次的陌生人而已。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聽著鳳非墨的話,劍血竟是滿臉詫異:“王爺不知小王前來是為何事?”俊雅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驚訝,可是眉宇間卻又透出一股邪魅。
“小王親自前來為的不是其他,而是想要接回本王的未婚皇妃,染七七。”語不驚人死不休,淡淡的一句話,驚得花廳裏的奴仆個個張得了嘴巴。
“未婚皇妃?皇子莫非是認錯了人,七兒怎麼可能會是皇子的未婚皇妃。”俊眉微皺,鳳非墨已然開始有些不悅。
早知道鳳非墨會有如此反應,又執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