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陳之言回想了一下,詫異的看向陳紀淮:“一把年紀還偷窺!”

陳紀淮被噎的一時語塞,怔了片刻之後,理直氣壯的說:“我那是偷窺嗎?我光明正大看的好不好?不然我能把煙花放的那麼及時嗎?我是為了誰喲,真是不體諒老父親的良苦用心。”

回到房間,陳之言躺在床上,收到胡蝶的微信:我後悔了。

陳之言心一緊,立馬坐直了身子,正緊張打字的時候,胡蝶的微信又進來:我就不該把紅包給我媽保管。

陳之言長呼了一口氣,放鬆的躺下來。

胡蝶的話不多,留了句:晚安。

陳之言回以:晚安。

可說了晚安也未必睡得著,陳之言翻了個身,盯著床的另一半出了神。

胡蝶身材勻稱玲瓏,另一半足夠她躺。

想著,陳之言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畫麵感,不禁用手撫了下身旁的空位。

抱著她睡,是什麼感覺呢?

……

周一,上班的日子。

陳之言到辦公室後不久,文墨就進來說:“之言,來了個新同事你看見了嗎?”

“沒有。”

陳之言回答的很淡漠,他對這些事向來都不在意,直到文墨興奮地說了句是個女生喲,他才抬頭瞥了文墨一眼:“你看上她了?”

文墨像是有些尷尬般,挺難以啟齒的,畢竟他前不久還在打胡蝶的主意。他撓了下後腦勺,搖頭道:“沒有,就是一直單身,看誰都眉清目秀。”

陳之言麵對著電腦,漫不經心的說道:“哦,這點我沒辦法與你感同身受。”

文墨:“……”

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像一把利刃,紮到了他的心。

臨近下班,陳之言給胡蝶發微信說去接她,然後就提前出了辦公室。

上車,陳之言剛發動汽車,還沒有踩油門,突然一個長發女人經過,表情痛苦的扶了一下車頭,隨後就倒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碰瓷兒,良好的家教素養告訴他,他應該下去看一看。

來到車頭,女人臉色蒼白的厲害,五官已經痛苦地扭曲起來。她口中發著含糊不清的聲音,好像是在求救。

陳之言沒有多猶豫,他拉開後座車門,示意女人上車。

女人用僅有的力氣爬上車,又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著謝謝。

到醫院,檢查一番後女人被安排進病房。

陳之言幫女人墊交了醫藥費,還幫忙聯係了家人,救人一命後才匆匆開車去學校。

學校門口,胡蝶已經等了很久,風吹來了,夜幕降臨了,溫度也下降的厲害。

他遲到了,遲到了許久。

周六周日天氣不好,她兩天沒有見他,挺想他的。

她冷了,也餓了,便打了個車回家了。

她盯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夜景,心裏的失落感一下子就被拉長。

回到家,胡媽媽疑惑道:“這麼快就約會結束了?這距離10點還很長啊!”

胡蝶垂眸,掩蓋不住失落,有些委屈的說:“他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