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黛懷疑自己自帶氣,不然為什麼每個人看到她都臉色變得很差,很生氣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裏?”時黛疑惑道。
時母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她沒好氣的回答:“跟你有什麼關係?時黛,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在挑撥染染和任小姐的關係,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就盡管來。”時黛都懶得和時母解釋了,反正解釋了時母也不信。
時母冷哼一聲,匆匆忙忙的走了。
時黛進入醫生的辦公室。
“劉醫生,麻煩請問一下,任小姐的病情怎麼樣?”
劉醫生抬了抬頭,滿臉疑惑:“剛才不是有人來問過了嗎?怎麼又來了?”
有人問過了?
時黛瞬間就想到了時母。
“任小姐的病情不容樂觀,剛才我跟她的主治醫生通過話,原本可以調理靜養,但現在有了惡化的趨勢,隻怕……心髒移植是早晚的事情,你們家屬盡早尋找髒源吧。”
劉醫生沒有問更多,歎息著搖頭。
他所說任沅芷的主治醫生,是遠在晏城,一直負責任沅芷病的醫生。
時黛心沉了幾分,終歸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她神色落寞的離開醫生辦公室,走到樓下,遲遲不能回神,一直到車喇叭‘滴滴’響了幾聲。
她才發現路邊停著的豪車,迅速走回來,打開副駕駛的門,爬上去。
“怎麼了?”霍靳川一眼看出她的不對勁。
時黛把醫生的原話告訴霍靳川,她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任家有沒有尋找合適的髒源。”
“任家這趟渾水,比你想象的更加汙濁。”霍靳川麵色灰暗,他發動汽車,汽車緩緩融入車流,他才繼續開口,講了關於任家的事情。
當初,任母生了任沅芷,還沒從生女兒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被告知任沅芷有先天性心髒病。
任母當時就崩潰了,月子裏患上產後抑鬱症,任鑫庭靜心照顧,最後才好起來。
可任母心裏留下執念,那就是必須治好任沅芷。
醫生說一勞永逸的辦法是換心髒,任母破天荒的想出來一個餿主意,再生一個。
這也就有了任嘉琮的到來。
可惜,任嘉琮的心髒和任沅芷不匹配。
任母對任嘉琮失望透頂,後來又因為需要帶任嘉琮忽略了任沅芷,導致任沅芷有一次意外差點兒沒命。
從那以後,任母思想更加偏激,她認為任嘉琮非但救不了任沅芷,反而差點兒害了任沅芷……
“這樣的執念下,任嘉琮還能長成那樣的優秀大男孩,真是難得。”
時黛聽的心裏擰巴。
這明明是任家的事情,可沒有任何一件事更加能讓她身臨其境,好似……她就在任家長大一般的設身處地。
“這都是任伯父的功勞,這些年他給了任嘉琮不少關懷,還灌輸了正確的思想。”霍靳川無奈的搖頭,“但就算任嘉琮再懂事,任伯母依舊不喜歡他。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是遲早的事情,以後,還是少插手任家的事情,尤其是和任伯母有關的。”
時黛以為霍靳川嫌她多管閑事,沉默著,她也知道插手任家的事情不對,可就是見不得任嘉琮被任母那樣對待。
霍靳川見她不說話,側目看她一眼,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太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不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