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瀅滿臉無奈,推了推江行景遞過去的花,可江行景絲毫不介意,繼續和她低聲說著什麼,麵色是時黛從未見過的深情款款。
時黛下意識的看一眼身邊的任沅芷,還沒等她視線落在任沅芷身上,就已經察覺到任沅芷挽著她胳膊的手一緊,看過去,她臉上血色瞬間蒼白,若不是嘴上塗了口紅,隻怕也遮掩不住毫無血色的唇。
身體的僵硬,隻是一瞬間,任沅芷收回目光,唇角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
霍靳川還在朝宴會中央走,時黛不得不繼續前進,而任沅芷也隻能跟上。
他們三個,終是出現在蘇晚瀅和江行景視線裏。
蘇晚瀅像是找到救星,快步跑到霍靳川麵前,和時黛頷首示意,又看了一眼任沅芷,眼底劃過一抹內疚,然後跑到霍靳川另外一邊站著,半個身子都藏在霍靳川後麵。
“哎呦——”江行景眼底充滿陰蟄,語氣諷刺:“霍總這是大豐收嗎?左擁右抱,連我……江行景的老婆,你也要?”
他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能聽見,奈何事情牽扯上霍靳川,沒人敢看戲,更甚至,聽到江行景的話,他們嚇得都把頭低下了。
霍靳川麵不改色,鄙夷的看著江行景:“比不得江先生。”
話不多,卻越發代表著他對江行景的不放在眼裏。
江行景知道,他說什麼,在霍靳川麵前都翻不起風浪。
於是,他把苗頭對準了時黛。
“霍少夫人?”語氣質疑,冷笑著:“嗬——你看看,你老公左擁右抱,你心裏不會難過嗎?”
霍靳川清晰的察覺到,時黛挽著他的胳膊,緊了下,很快又鬆開。
要說時黛心底一點兒隔閡也沒有,是假的。
蘇晚瀅為了拒絕江行景,跑到霍靳川這裏來,豈不是在傳遞給江行景,乃至所有人一個消息,她是霍靳川的人?
所以,江行景的挑撥離間讓時黛心裏不舒服,可她又不想讓江行景得意。
“從江先生家有嬌.妻卻和外麵的野花廝混時,我就知道你眼神不好,可我沒想到,你眼神這麼不好。”
“請問,他哪裏左擁,哪裏右抱了?”
眼下,霍靳川的臂彎隻屬於時黛一個人。
任沅芷挽的是時黛的胳膊。
蘇晚瀅隻是半個身子躲在霍靳川後麵,連他的衣服邊都沒碰上。
江行景臉色難堪下來。
江行景想挑軟柿子捏,誰知道時黛更不省事,任沅芷不想再讓他繼續丟人,連帶著把她的人也丟了。
於是,她上前一步:“江行景,適可而止,你跟我來,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麵說?”江行景不給任沅芷麵子,“我們雖然是夫妻,但比陌生人的關係還惡劣一些,沒什麼話需要私下說吧?還是說,這隻是你想單獨跟我相處的一個借口?”
他像一根刺,誰靠近,就刺誰,連好壞人都不分!
任沅芷來這個宴會前,就預料到會看到江行景,眼下這一幕雖然也讓她心痛,可有了心理準備,倒也承受的住。
江行景的行為,讓她心底的失望到了極點。
“是你自己選的,怪不了我了。”任沅芷平靜的聲音,有些顫抖。
時黛意識到她要說什麼,抓住了她的手,擔憂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