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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一開,畫壁中所有的奇怪動物和那個拿著劍的人都像是活了一般,畫作一道道虛影在畫壁中動了起來。

壁畫中的場景和北荒極其相似,有一片極大的沼澤,亦有樹木茂密的密林和亂石叢生的荒原。壁畫中的動物幾乎全都是結了內丹的妖獸,正成群結隊的在荒原上奔跑。

以容卿所知,這北荒中的妖獸都是互相廝殺的,任何一頭妖獸都隻想殺死另一頭妖獸,從而奪取內丹吸取靈氣,如此才能讓自己更加強大。

而眼前這場景,倒像是一群妖獸在合力追擊什麼,又或者是在逃跑。可能讓這群數量如此驚人的妖獸逃跑的,又是什麼?

他繼續看著,隻見那群妖獸穿過荒原,朝著一條巨大的河流衝去,即將渡河時卻被一道天雷阻隔。

那道天雷猶如從九天之上劈下,婉如瀑布一般將河岸圍了起來,無數妖獸撞在天雷上,頃刻便化為焦灰。可即便如此,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妖獸前赴後繼的朝河岸湧去。

容卿朝上看去,那道天雷劈出的方向,半空中有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把劍,劍鋒朝上的引了一道從雲端劈下的閃電,閃電經過他手中的劍後化為瀑布一般的天雷。

那把劍,是青牙!而那個白衣男子,就是畫壁中的人!

“嗷...”

一陣響聲震天的吼叫聲灌雲而出,容卿朝雲端看去,一條長著雙翼的巨大應龍從雲端撲下,直直的衝入妖獸群中。凶猛異常的朝著獸群一吼,噴出一道火焰,將前方的妖獸頓時燒得化為灰燼。

應龍之怒,可毀天,亦可滅地。眼前這條應龍,似乎並不想毀天滅地,似乎隻是想阻攔這些妖獸而已。

畫麵一轉,飛在空中的白衣男人,雙手祭起長劍,嘴裏似乎念了一句什麼,頃刻便化為一道白光,白光飛散往北荒大地的邊緣各處,形成了一道屏障。

應龍望天一吼,吼聲中藏著無盡的悲涼和絕望。

容卿收回神識,震驚不已。

北荒邊際處那道屏障,原來是這壁畫中的人犧牲了性命設下的。想必若是沒有那道屏障,恐怕如今根本就沒有什麼陳國天啟和越國之分了,所有的人都隻會成為妖獸的食物。

如此想來,那群活在安逸樂途之上的人還真是可笑至極,包括他自己。什麼陰謀,什麼算計,統統都微不足道。

昭離原本是在殿中另一頭看畫壁,她發現在一處角落的位置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和她昏迷時在迷霧中看到的那個紅衣女人很像。

正想回頭喊容卿來看,突然就四周一黑,她開始不斷往下墜落。

身下像是無盡的深淵,一片黑暗,無邊無際也看不見底。抬頭往上看,頭頂有一點亮光處,看著像是神殿的中畫滿壁畫的頂,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容卿!”她驚恐的大聲喊著,雙手在黑暗中不停的撲騰,卻什麼也抓不到。

瞬間,她踉蹌著落地,一把扶住旁邊的東西才站穩。

站穩後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狹小的縫隙中,四周都粗壯的樹根,她納悶的用手摸了摸身邊的那一段樹根,心想這莫不是那個大樹的樹根?

條條粗壯得如密林中最大的樹一般,縱橫交錯的纏繞在一起,隻是那些纏繞的樹根中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

她從縫隙中往外看去,那外麵似乎是一個大洞,洞中也如神廟中一樣,沒有任何照明的火把或者燭火,卻依舊亮如白晝。

在她斜對麵,樹根交織成一麵牆,牆上卻靠著一個女人,身體巨大得出奇,比這些樹根差不了多少。

她仔細看去,那個女人的下半身竟是一條蛇的模樣,長滿了鱗片,彎曲著纏繞在交錯的樹根中。

她這才驚覺身前的樹根中也有一段蛇的身子,微微起伏著。

這樣大一條蛇,怕是比剛才在壁畫裏看到的那條應龍差不了多少!昭離嚇得捂住嘴巴不敢出聲,生怕被她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