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條件

“堂哥,我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隨你的便吧。”麵對這樣一個人,我實在已經無話可說了。

“知道這張照片為何隻有半麵嗎?”

“我不許他用那樣的眼神看你,不許,不許。還有這些,這些,你看,你看。”對了還有這些畫,這都是我為你畫的,你等著,我拿給你看。”,他又從床下抱出一個箱子,我都不知這個床下到底放著多少箱子。

等看到這箱子裏的畫像時,我覺得這個男人其實已經瘋了,那些畫像並不像送給我的那張畫像那麼正常,簡直不堪入目,我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知道嗎?是不是這樣欺負你們女人比較有快感,我恨他們,恨他們。”林悅抓著那些皺皺巴巴甚至由於地下室空氣比較潮濕的緣故,散發著黴味的畫像,他的神情又顛又瘋又狂。

“你既然恨他們,為何要做和他們一樣的事情?”

“他們?我?”林悅喃喃自語道。

就在我頭疼該不知如何對待這個精神有點異常的堂哥之時,地下室的門再一次哐地響了起來,有人進來了,門口的光線很暗,我看不清來人的表情。

“堂少爺,別誤了正事。”是平叔的聲音,說實話我一直不知平叔在整個事件中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他不是和龍飛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嗎?為何卻幫著林悅,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對於這個人我原本以為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顯然他並不是。

“大小姐你沒事吧!”平叔還是那一副笑臉,就算此時地下室的光線再昏暗,我仍能看到他臉上的笑意。

“如果我沒事,您能在這個地方看到我嗎?”我沒好氣地道。不知為何心中討厭他超過了我麵前這位精神不正常的堂哥。

“說的也是,大小姐昨晚到現在也沒休息好,不如就先休息一會吧。”平叔的話音剛落,就將一片浸了藥的毛巾捂在了我的口上。我無力反抗,隻能用眼神表達我的厭棄與憤怒。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空氣中沒有了原本的潮濕與陰暗,一時之間,我還有些不太適應眼前窗明淨幾的環境,如果不是發現自己的手腳仍被繩子綁住的話,我幾乎以為先前的一切隻是我在午夜夢回做的一個噩夢。

這看起來好似山間的一個小屋,雖然麵積不大,但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主要的是,窗外的陽光正明媚。不僅如此,這房間還另有一張床,隻是那床上的人正平躺著,我看不到他的麵目,就在我狐疑林悅和平叔葫蘆裏到底藏的什麼藥之時,門從外打開了,平叔走了進來。

“大小姐休息的可好?”他還是那張帶笑的臉。

我冷著臉不吭聲,對這樣的人我已經徹底的無言了,當他看到我的目光向那邊的床上望去之時,當下好心地為我解釋:“大小姐好久都沒見老爺子了,既然來了,那就陪陪老爺子吧。”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連一個重病之人都不放過。”我壓下心中的驚異,對龍飛這個父親先前我可以不去想他的事情,那是因為我心中還存著一份僥幸,可當真的證明了他就是我的父親之後,我心中雖說不上是憂是喜,隻是覺得無味紛雜,但卻再也無法無動於衷下去。隻是他們綁架一個活死人還有多少利用價值呢?

“大小姐不是很聰明嗎,你可以猜猜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就算再不明白也多少明白點什麼了,你又何必再故弄玄虛。”

“故弄玄虛?這個詞用的好,平叔喜歡。我要是不故弄玄虛,能請你們父女前來做客嗎?”直覺提醒我,麵前這個人比林悅那個瘋子更難對付。可惜,我對他的所知實在有限,所以無法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隻是,從我再次清醒過來之後我一直沒有見到林悅,他去了哪裏?

麵對平叔這樣的人我已經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興趣,我幹脆閉上眼不去看他。就在這時,門響了,林悅走了進來,相比前麵他的那副打扮,現在終於換回了正常打扮。

他掃了我一眼,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其他的東西。然後,屬於他特有的那種魔鬼鈴聲又響了起來。

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後接起了電話,由於他就站在我麵前的斜上方,使我能夠聽清楚電話那一頭的聲音,是龍劍的聲音,我從來沒覺得像現在這樣渴望聽到他的聲音。

“你們到底想怎樣?”龍劍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沒有多少波瀾起伏。

林悅拿著電話沒有說話,停頓了短暫的幾秒之後,他將電話遞給了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