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沒事吧!”燕清風不知先前在忙什麼,潔白的襯衫上有些褶皺,袖子還挽得老高。
“我沒事,他如果這樣躲著我,我就天天割自己一刀。”不能再拖了,再拖恐怕就把幾年的刑期變成了無期徒刑了,那龍劍一生就完了,那些科學家的親人想必現在也在四處借用各種力量找人,要是讓他們先找到,那時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讓我看看!”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抬起了我的手腕,這時傷口已經愈合了大半,但從外在的痕跡判斷,割的並不淺。
“這——”
“這大概是感染了暗夜之吻後,唯一的好處了,就算身上受傷,都會迅速愈合。但我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不想讓劍越走越遠,而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你竟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錯下去,他瘋了,難道你也失去理智了嗎?”我冷著臉,毫不掩飾地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作為一名律師,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綁架人質是什麼樣的概念,但我還是默許了,也許,我也不想看著你就這麼從我們身邊離去,隻要有一線機會,我們都得努力一把。我當然知道你這樣不惜自殘的目的是什麼,可劍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他既然決定這麼做,自是把一切後果都考慮過了,你可知道,當初為了求克萊爾教授答應,劍用東方式的禮儀在克萊爾教授的私人工作室門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而肯特教授,說什麼都不願答應前來中國,所以劍才用了如此極端的手段,也不怪這些科學家有如此顧慮,你可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科學家他們的研究和生命都受到黑幫的威脅和挾製呢?有些人甚至被秘密擄走,最後秘密地死去。而作為科學家當看到他們的研究成果被用在並非為人謀利的領域內,你可知他們的痛苦有多深
既然暗夜之吻是一種病毒,誰能保證,就算研製出的解藥,不是另一種病毒呢?暗夜之吻可以加速人體衰老,按逆向思維來思考,那它的解藥就可以延緩人體衰老,這樣和長生不老藥有什麼區別,如果這種解藥流傳出去,那地球上的整個生存結構勢必會被打亂,有責任感的科學家都不會輕易答應這樣的研究,但你開始發病了,劍已經等不及了,他沒有什麼時間可以用來遊說那些科學家,所以隻好用違背個人意誌的方法請一些不願來中國的科學家來做客了,但無論將來後果如何,但有一點我可以答應你,將來在法庭之上,我會盡量為他辯護,減輕刑責。”
“是呀,這些科學家其實也有他們的行為準則,但就算如此,劍也不應該——你難道不知,拖得時間越長,就算你是多麼優秀的律師,恐怕也無法為他開脫刑責。”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可劍總有一份歉疚,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你,才讓林悅和平叔有了可乘之機。所以,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彌補。”
“我不怪他,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怪他呢?更不需要他彌補什麼,難道你們忘了我來到這裏從一開始目的就不單純,我就是為了這個病毒來的,雖然真正的病毒樣本並不在劍和我爸爸手中。但畢竟有了收獲,雖然這個代價太大了點,可人生有因必有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是呀,有因必有果,所以,你大概不記得十五年前,你曾經給了一個小男孩反抗他父親的勇氣。”
“十五年前?”我有些懵懂,我記得那天在養父的家中,他也曾提過這樣一個時間,可十五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呢,那時我還未被養父收養,四處流浪,做過許多事情,但實在想不起有什麼事情與龍劍有關的。
“想不起來就算了,等劍將來有時間跟你詳細說明吧。不過請你現在不要再自殘了,我們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而且有個讓人高興得事情,肯特教授已經找到了克製暗夜之吻的病毒因子,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合成它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