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顯然,沈昂對這個問題也是無能為力。
無力的聳肩,沈昂回著,“能不能恢複自己的記憶,主要還是看你自己。”
左肩挎著藥箱,雙手插在白大褂裏,沈昂的表情同樣很是認真,“若是你主動選擇忘記那些回憶,縱使我醫術高明,也幫助不了你半分。”
琥珀色的眸子裏眸光淡然,沈昂繼續說著,“蘇小姐,如果你想恢複自己的記憶,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所以沈昂的意思是說,她之所以會丟失掉那十九年的記憶,是因為自己主動選擇忘記的嗎?
可她為什麼要選擇忘記呢?
那究竟是一段怎樣慘烈的過去?
無意將手中瓷碗裏的湯藥放在鼻下聞了一聞,蘇櫻突然覺得這股味道好熟悉。
就好像,她經常跟這種味道打交道似的。
可是,在蘇家的三年,她根本沒有碰過任何有關醫學方麵的東西好嗎?
難道說,是在那沒有記憶的十九年裏,她經常與藥草打交道?
蘇櫻不知道答案——
“忍住哈。”
樓下,沈昂一個眼神丟給慕北,讓他脫了傅斯年的上衣,便直接將一瓶燒酒倒在傅斯年背部的傷口處。
沒辦法,傷口太深,隻能如此。
可這貨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沈昂那個挫敗感,到底傅斯年是不是個正常人?
包紮好傷口之後,傅斯年揮手示意慕北去廚房做些飯來吃,其目的不過是想支開他,和沈昂說些話。
“她,沒什麼大礙吧。”
沉默了半響,傅斯年才問出這個問題。
盡管下樓之前,沈昂已經說過蘇櫻沒事,可腦海裏一直盤旋著那道閃電下她慘白的模樣,讓他一直坐立不安,總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情況。
總歸今晚是他的錯,才會害的她變成這個樣子,是應該多多關心一下的吧——
傅斯年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在為關心蘇櫻找借口——
“嗯,也就是後腦勺出血,脊柱骨發生斷裂而已。”
沈昂故作輕鬆的說著,其中不乏揶揄傅斯年的意味。
下手的時候倒是夠心狠,現在知道擔心了?
也是難為了蘇櫻,在受了這麼重的傷的情況下,還能在傅斯年身上插一個窟窿——
傅斯年知沈昂是在揶揄他,雖心有不爽,卻又不能否認事實,隻能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蘇櫻,故而又換了一個話題。
“這段時間我要去北寧市,為芷柔夯實地位。”
“蘇櫻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鬱芷柔在北寧市又開了一家經濟公司,說是為她夯實在北寧市的地位,不過是想借著這個理由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總這樣與蘇櫻相處下去,真保不定又會出現什麼意外——
“行,你走吧。”
沈昂絲毫不留戀,又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道,“我保證你回來之後,會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蘇櫻,到時候你又可以盡情的折磨蹂躪了,所以,你就盡管放心走吧!”
因著這句話,傅斯年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沈昂這個家夥,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要戳他傷疤。
最佳損友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