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收拾東西這是要…”春禾看著她,似乎猜出了她要幹什麼。
“這毒並不算難解,隻是有一味藥需要去焉支山才能找到。”
“焉支山?那不是犬戎的地界嗎?小姐你…春禾要跟你一起去!”春禾一聽淩子矜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我自己去。你得替我守著這裏,不然楚君晟那邊找過來我可沒辦法招架。”淩子矜拍了拍春禾的肩膀。
春禾低著頭,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她還是想跟著小姐一塊去,她太擔心小姐的安危了。淩子矜何嚐不知道她的想法,隻不過如今別無他法了,蘇老將軍的毒絕對不能再拖了。
第二日,淩子矜沒有告訴春禾自己偷偷的走了。如果告訴春禾難免她又要跟著,焉支山這麼危險的地方她是斷斷不想讓春禾來涉險的。
焉支山離著邊城其實不遠,就是在犬戎的地盤比較難以混進去。春寒料峭更別說這是關外苦寒之地了,風雪更甚。焉支山上有一種焉支花,唯有在峭壁之上才能長的最好。
且焉支山上適合這種話生長的地方其實少之又少,這一找又不免不知道要多久。為了不耽誤蘇北柘的病情,淩子矜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在找。越是往山上去風雪就越大,直至她體力不支真的倒了下去。
她又夢到了自己回到了前世,那些屈辱的痛苦的記憶在有如洪水猛獸一般撲向了她。她掙紮著叫囂著,這些回憶好像就是忘不掉。終於在恍惚間她看到有一個人向她伸出了手,看不清人臉,可是就是覺得她的救贖來了。
淩子矜猛地睜開眼,她正在一個山洞裏,麵前是還沒有燒盡的火堆,身上披著一件不知道是誰的披風。
“醒了?”南宮傾悠閑悠閑的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隻野雞。
“南宮傾?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失蹤了嗎?”淩子矜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她好像有一瞬間突然好不清楚狀況了。
“本王還沒問你你怎麼到這來了?不會是愛上我了吧…”說這南宮傾還擺出一副“我很驚訝”的欠揍表情,惹得淩子矜一陣白眼。
“舅伯中毒了,我是來救舅伯的,跟你老人家可沒什麼關係。”淩子矜吃著南宮傾遞過來的燒雞,看都沒看他一眼。不過,誰讓南宮傾的臉皮厚呢,這點攻擊力根本不夠用。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在焉支山?”淩子矜還是想不明白,從任何角度上講他都沒有理由來焉支山。
南宮傾看著淩子矜很認真的說道:“我來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看著他的表情淩子矜自覺剛才有些多嘴,便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焉支花真的很不好找,整整兩天淩子矜和南宮傾才找到一株焉支花。
南宮傾和淩子矜一同下了焉支山,一同回了將軍府。不過,南宮傾回去以後又偷偷的離開了,畢竟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不知道南宮傾嘴裏所說的“重要的東西”和“重要的事情”都搞定了沒有,她也不好問,隻得任憑他跟著自己。
就盟友的角度來講,南宮傾真的是一個合格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