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他而言,兵符其實就是一道保命符,雖然他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可這種東西有總比沒有的好,最起碼手裏麵多了一個籌碼。
南宮傾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大步流星的朝著眾人走了過來,直接越過了皇帝,伸手將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語氣當中滿是擔憂:“怎麼好端端的跪在地上?”
“鎮南王,有所不知,一直以來皇家的立繪都是不允許女子出入的,現如今您帶來的這個女子如此膽大妄為,皇上隻不過是小懲以戒。”皇帝身邊的太監,看了一眼皇帝,隨後就站了出來。
眾人的默契的默不吭聲,不敢與之搭話,生怕自己被牽連。
皇帝和鎮南王的情況,還有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是不言而喻的,隻是沒有挑明罷了罷了,然而這其中的厲害,都是心知肚明的。
“王爺也不必生氣,皇上也沒有把我怎麼樣,隻不過是覺得,我一個女子如此的,沒有規矩,難免有些有失體統。”淩子衿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掌,安撫著他的情緒。
她也不是膽小怕事,隻不過是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完全沒有必要和皇帝硬杠,來日方長,追根究底,現在還是要養精蓄銳,才是最長久的辦法。
南宮傾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皇帝,他自然是生氣的,隻不過也知道不該發火,不過皇帝敢讓他的女人跪下,就勢必做出要代價的。
南宮傾:“好像不必生氣,臣帶來的女子的本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好像是名字還是不會與之計較的,想必皇上如此大度,不會放在心上。”
但他並沒有打算再看那個五皇子的一條腿,可是按照現如今的情況發展下去,他突然改變主意了,砍一條腿也無傷大雅,砍了砍了又能怎麼樣。
皇帝雖然心中不痛快,可是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也不會貿然的掃興,畢竟獵會,本就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打擾了大家的興致也不太好。
“鎮南王誤會了,隻不過就是和這位姑娘聊了幾句吧,這位姑娘不懂禮儀,非要跪在地上,朕也無可奈何。”說的輕描淡寫,但就好像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一般,他隻不過就是一個旁觀者,分明就是淩子衿非要跪在地上。
淩子衿心中冷笑,這樣的情況之下自然是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麵反駁皇帝的話,這樣一來豈不是在說皇帝睜眼說瞎話嗎?
倘若她此時此刻糾纏不休,反而會適得其反,還不如息事寧人,皇帝這次給他一個台階下,雖說這個台階給得有些讓人惡心。
可若是她不借助這個台階下去的話,豈不是在打皇帝的臉,大家還會說她胡攪蠻纏,不知道見好就收,本身她的身份就格外的尷尬,在這個關鍵時刻給南宮青找事做的話,豈不是就坐實了自己禍水的罪名。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不可能就任由自己跪了半個時辰不吭不響,耐心的安撫著南宮傾的情緒。
然後笑盈盈的看著身後的皇帝,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皇上說的是,民女隻不過是一個鄉野女子,從沒有見過皇上,被皇上的威嚴所震懾到了,難免有些失禮。”
她的態度很好,非常的溫和,至少在眾人看來,她也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緩急的人,最起碼這樣,皇帝和鎮南王的臉上都不會很難看,無非大家就會說,隻能我喜歡上了一個鄉野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