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非常的尷尬起來了,所有人都在麵麵相覷,一言不發的等待著事情的進展。
鎮南王和皇上對抗起來了,誰敢出麵啊!這不是在自找麻煩麼?
一時間大家的神情都開始緊繃起來了,麵麵相覷沉默不語的等待著事情的進展。
在楚君晟話音剛落之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惹禍上身的時候,而這一邊的某個人卻之色笑得陰森森的看著這一幕,就好像這些發生的事情都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一般。
淩子衿就站在他的身後,保持著原先的表情,不悲不喜的看著這一幕,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的感覺,麵色平靜。
“五皇子好一句玩笑話,”南宮傾笑著手執長劍走向他,那把長劍自始至終都沒有歪過一絲一毫,更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今日這條腿本王要定了,五皇子好之為之啊!”
他是確實要將這個人的腿給砍掉的,隻是不一定非要是今日就把對方的腿砍下來,這麼多的人看著的,他若是真的這麼做了,按照皇帝的性格也不見得真的就會袖手旁觀,甚至還會被世人冠上一個謀朝篡位的罪名。
場麵的氣氛僵硬了那麼一瞬間,沒多大一會的功夫就輕而易舉的將這樣一個壓抑的場麵給打碎掉了。
眾人隻看見鼎鼎大名的鎮南王殿下丟掉了那把長劍,將他身後的女子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己的馬匹而去,將人穩穩當當的放在了馬背上,自己則是翻身躍上了馬背上,隨後帶著人離開了,而楚軍神直接就傻在了原地。
皇帝看著一點禮貌都沒有的南宮傾就這麼的揚長而去心裏麵那叫一個不痛快,恨不得當場將人大卸八塊了,惱羞成怒之後轉過身子來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楚君晟的臉上,罵了一句:“廢物。”
楚君晟無辜的捂著自己的臉,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解釋,隻能憋屈的低下頭去。
而這一邊的南宮傾策馬揚鞭的帶著人離開,甚至沒有回到營地處,就直接這麼離開了,馬兒倒是走得不許不急的。
“你在生氣了?”淩子衿微微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這人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的,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南宮傾的,這個人也許會生別人的氣,但是絕對不會生她的氣的。
此番生氣想來也不是為了別的事情,而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就是剛剛才她跪在地上的事情。
南宮傾一向寵溺她,別說是讓她跪了,平時的時候連行禮都不會,現如今看到她剛剛才的樣子,心中自然是不爽的了,然而更多的則是覺得有些內疚,覺得自己沒有好好的把她給保護好,這樣的感覺委實叫人心中不美妙。
再加上南宮傾本身就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在那樣的場景中如何能夠做到風輕雲淡呢?
“不該讓你來的,”南宮傾非常實誠的回答:“他的腿不會留著的。”
“這也不怪你,是我自己非要來的。”淩子衿不忍心看著他這麼的自我責備,所以忍不住的開口安慰著他。
兩個人的關係委實有些微妙,剛剛才若不是因為自己在現場的話,南宮傾指不定就真的把楚君晟的一條狗腿給直接砍下來了的,斷然不可能這麼坐以待斃的,這一點也不像是南宮傾的作風,很明顯已經在克製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