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恒河絕戀(2)(1 / 3)

翠微縣委大院。

縣委辦公室門前,韓治正和薛平貴的辦公室主任王瑞聊著什麼。

站在二人身後,韓治的秘書梁雲傑眼觀鼻、鼻觀心,不多插任何一句話。

王瑞和韓治聊了一會,就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打招呼道:“韓村長,薛縣長剛剛還在議事廳和地區領導開會,你和小梁同誌可能要稍等一會兒?”

“沒事沒事!”

韓治連連擺手,表示不礙事。

看到王主任將審視的目光投過來,梁雲傑也連連點頭,附和了一下韓村長的話。

王瑞和韓治又談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王瑞索性帶著韓治、梁雲傑一起向薛平貴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輕輕敲擊了兩下門,聽得裏麵響起了“進來”的聲音,王瑞這才轉身對韓治、梁雲傑示意了一下。

進了屋,王瑞矜持的臉上頓時換上了一副發自內心的笑容。

“薛書記,是厚橋鎮的韓書記有工作向您彙報……還有就是您之前點名提到的小梁同誌,也過來了。”

薛平貴唔了一聲,一抬眼就看到了韓治和梁雲傑。

“韓治來了,還有小梁。”

可能因為今天的人不像那天視察韓寨時那麼多的緣故,薛平貴對韓治的態度就和藹多了。

韓治三步並兩步上前和這位蘇門的負責人握手,然後給秘書梁雲傑示意了一下。

“薛書記好!”梁雲傑知道這時候可不能慫,見韓治讓開身子之後,連忙畢恭畢敬地往前站了一步。

還算不錯,薛書記沒有拿捏什麼架子,也伸手和他握了握。

很快地,薛平貴回到辦公桌前拿起寫好的文案,又將目光轉向了韓治。

“韓治啊,你們厚橋鎮十月份的經濟數據,確實有了一點點起色……”

“但是,這樣的起色還遠遠不夠!因為其他鄉鎮的進步,同樣明顯。”

薛平貴正色說道:“你們厚橋鎮的底子差、總量小。今年這最後兩個月,壓力還是很大啊!”

見薛書記確實有事情要向韓、梁二人交代,王瑞就識趣地告辭而去。

一上來就被薛書記澆了盆冷水,韓治額頭就見了汗。

他唯唯諾諾地表示道:“是,是,薛書記,這些我都知道。前兩天,我也和副村長孫福貴同誌談過這個問題。”

“孫福貴同誌也認為,這進入到下半年之後,大家都很努力。相比之下,我們厚橋鎮的進步也就不那麼顯眼了……”

見韓治對這個問題還是有思考的,薛平貴就釋然地點了點頭。

厚橋鎮和韓治、孫福貴麵對的難處,他當然知道。不是他想逼韓治他們,實在是薛平貴也有自己的苦衷。

自從蘇門換上掌門人蘇烈夫以後,連續三個工作會議都重點提到了經濟建設問題。

翠微縣作為整個孟州地區的中心地段,更是被蘇書記直接批了個不合格。

要是最後兩個月縣裏的經濟數據還沒有起色的話,自己這個縣委書記能不能繼續當下去,都是個問題。

無奈之下,薛平貴隻能暫時放下和紫微縣長燕嘯天之間的芥蒂,將全部精力放在搞經濟上。

而厚橋鎮,無疑是這場脫貧攻堅戰的焦點戰役。

可這一個月過去了,厚橋鎮領導班子雖然足夠努力,但取得的成效卻是差強人意。

對此薛平貴也沒什麼好的辦法。總不能真的將韓治、孫福貴二人一擼到底吧?

心煩意燥之下,薛平貴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旁邊恭敬肅立的梁雲傑。突然之間,薛平貴就似乎想到了什麼。

“小梁同誌,我這個縣委書記,要向你說一聲抱歉。”

薛平貴擠出一絲笑容道:“上次去你們厚橋鎮視察的時候,偶然看到了你筆記本的內容。見獵心喜之下,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我就直接將筆記本帶回了。”

“對此,小梁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聽了薛書記的這個問題,梁雲傑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會!”

“薛書記給我指正工作,是我求之不得的。我要謝謝薛書記才對!”

聽著梁雲傑謙遜的話語,旁邊的韓治就輕輕鬆了口氣。剛剛他可是擔心梁雲傑這小子說出什麼突兀的話來,讓薛書記下不來台。還算不錯,這個高材生不是那種書呆子的類型,人情世故拿捏得還是很好的。

薛平貴顯然也對梁雲傑的回答十分滿意。

他唔了一聲,點頭道:“小梁同誌說指正,有些言過其實了。”

“不過,你的筆記本我確實還在研究,也加上了一點點我個人的意見。算是,互相學習吧!”

薛書記這麼說,梁雲傑就不好再推卻什麼了。

“對了,我注意到你筆記上對於小王村,有這麼一條建議。說是小王村的氣候適宜,很適合養殖桑蠶,是這樣吧?”

見薛書記說到了正事兒,梁雲傑就連忙應了下來。

“是的,薛書記。”梁雲傑應和著說道:“事實上,小王村和下壩村一直就是我們厚橋鎮養蠶量最大的自然村。”

“前一陣子引進了先進的養蠶技術之後,小王村無論是養蠶數量還是質量,都已經穩居第一。”

“後續如果能將兩個村子的養蠶戶統籌起來管理,再找來實力雄厚的紡織企業、服裝企業合作的話,足以成為我們厚橋經濟的一個亮點……”

聽著梁雲傑條理分明的話語,薛平貴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統籌管理,嗯,這一點提的好啊!”

薛平貴感歎地說道,“前些天去孟州地委開會的時候,新上任的蘇書記就提到過這個詞。”

“蘇書記說,我們孟州地區很多工業產業類別,其實都是具備的,但就是沒辦法做大。從根子上說,就是缺一個統籌管理的思想。”

瞥了一眼麵色淡然的梁雲傑,薛平貴接著說道:“小梁同誌,你能從一個鎮,一兩個村子的某個產業上看出這一點,這很不容易啊!”

聽著薛書記的感慨,梁雲傑矜持地表示道:“薛書記,我就是了解了一下那些絲綢產業發達地區的情況。可能,是巧合吧。”

薛平貴微微頷首,沒有在這一點上多作糾結。

他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口,感慨地說道:“經濟建設的理論上,我想小梁同誌你應該是具備的。不過想要真的付諸實施,可就難了。”

“就說這養蠶業統籌做大之後,去哪兒拉投資、找合作吧?這個問題,就很棘手……”

韓治這天帶著秘書梁雲傑去向恒河上遊清真堡的薛平貴彙報工作的時候,韓寨十月份的產量和稅收數據遭到了薛書記的痛批。畢竟新冠期間,對工農業生產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每次韓治碰到了重大的工作問題的時候,都會和孫媚娘分床而眠。韓治會來到書房旁的小榻上慎重思考自己解決問題的途徑和方法,找到最有效和最優化的處理問題的方案。因為韓治一旦思慮過重,就會徹夜難眠輾轉反側,這會影響到他的愛妻孫媚娘的睡眠,而且韓治還會隨時起床翻閱文件檔案,因此在書房借宿無疑是作為韓治獨立思考的一個非常合適的空間。

書香世家裏麵的書房,其實和工匠白丁家裏的柴房是非常類似的。對那些目不識丁的文盲們來說,一頁頁寫滿經綸文字的黃紙白紙,其利用價值和沒有寫過文字的草紙和引火柴差不多。所以說一個東西的使用價值,對不會使用的人來說永遠也發揮不出來;而發揮不出的使用價值,對不會使用的人來說,就等於沒有價值。因比我們在推廣商品的時候,推廣商品的用途和使用效果固然重要,推廣商品的用法和使用過程也不可或缺。將一個新生事物的商品生動形象的表達出來並向目標市場推廣出去,這就是我們在舊市場上更新換代和推陳出新的必備技能。

就拿知識文化來說,大家都知道科學技術是個人軟實力,但知識文化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在大眾教育的時代背景下,發掘知識的填壓教育固然能讓知識的範圍和數量發生大批量的井噴式增長,知識的運用和融會貫通又對知識分子提出了更迫切的再加工需求,這就是時代背景下“學以致用”的再賦值和重新演繹,這就是“實踐檢驗真理”再表達和重新證明,這就是“科技產業化”的再命題和靈活運用,這就是“集體軟實力”的活靈魂和指向導航,這就是“大腦管理四肢”的新形式和統籌規劃,這就是“數據與產品相互轉化”的太極圖和陰陽相生。從數據到產品固然需要一個思考路由和執行選擇的過程,從產品到數據也需要一個分類描述個性和抽象概括共性的過程,這兩個過程的重要性是旗鼓相當的,因為產品滿足我們的物質需要,數據滿足我們的精神需要,我們既需要得到豐衣足食的物質需要,又渴望滿足自己卑微的自尊心和豐富的好奇心,當物質需要與文化需要相提並論,我們才可得到個人心理平衡和社會穩定安寧。

神龜雖壽,是有原因的,因為神龜手上有一支天平,最愛用等價轉化和可逆反應來解壓維權,所謂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道其實是非常虛不可琢磨的一個詞,而最基本的長治久安的道理就是心裏平衡和社會公平。但人各有誌,眾口難調,所以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不惑。三十歲對每個人來說可能是自己人生的一道坎,因為此時大多數人已經發生了角色轉換,由幼稚變得成熟,由為人子女變成了為人父母;等到六十歲的時候,大多數人又會發生一次角色轉換,由成熟變得衰老,由勞動生產變成了退休啃本。實際上三十歲以前的撫養啃老與六十歲以後的贍養啃小是相互對應的,撫養贍養的生活方式和社會地位是相互對應的,這就是養娃防老的真諦所在,這是尊老愛幼的文明社會中對留守在家的老人小孩這些弱勢群體的人文關懷。如果有些人為老不尊或為小不孝,這些人是否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年輕的時候父母為老不慈或自己將來老了以後兒女對自己不孝,因為最好的教育實際上是行為教育。每個人對附近人行為的調-教,往往會像一麵鏡子,照射出世間的美善醜惡,照射出自己以前的行為和將來的下場,“下場不好的人一般比較缺德,下場好的人一般沒積陰德”,這擾是與人打交道最靈異神秘又不可逃避的輪回報應規律。所以說孟母三遷,擇鄰而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見賢思齊,見友識人,這些都是講的教化對一個人的行為的重要影響,所以我們又把教師稱為靈魂的工程師,因為教師曾經揉捏出的靈魂和塑造出的形象,若幹年後說不定會變現成為一個個鮮活的實體或命運的藍圖。

薛書記對韓治提出的提高村莊經濟量和財政數據的建議,韓治也是在書房裏思考了許久並徹夜難眠,但最終也沒能得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就在韓治一籌莫展之際,韓治的女婿殷淵明卻趁韓鳳嬌有孕在身,外出偷腥開起葷來。

殷淵明趁著月色來到凝碧池下魚簍,突然發現賀小蓉來池邊洗澡。殷淵明想起賀小蓉在丈人韓治的壽宴上對自己或明或暗的勾引眼神和露骨玩笑話,恰逢韓鳳嬌這陣子有喜不讓殷淵明碰,殷淵明欲-火焚身之下便上前從後麵將賀小蓉摟抱住撩弄起來。

賀小蓉沒有扯開殷淵民的手,隻抓緊了自己的衣服。

這種信號,殷淵民哪能接收不到?當即便加大了力度和幅度,將賀小蓉搡得趔趄加踉蹌。

“小蓉,抓恁緊幹嘛,早晚的事,還不快一點兒。”殷淵民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都說好事多磨,但這會兒可一秒鍾都耽誤不得。”

“俺都恁樣了,還要咋地?”賀小蓉雖是熟能生巧,這會兒也有些氣喘,“其實,俺這心裏頭總歸有些不對勁兒。”

“習慣成自然,有第一次就行了。”殷淵民確實是累了,幹脆一把掏進賀小蓉的前懷,捏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