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順勢將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惹他好笑的事情,偏頭輕笑了聲才道,“她很乖。”
溫瑤,“是的呢是的呢~”
溫斯年這才抬步離開。
溫斯年不知道的是。
他前腳剛走。
身後的溫瑤臉上的笑意驀然就消失了,而後懶洋洋的將抱著江景深腰身的手放了下來,俏皮又不失疏離的道,“江景深,剛才特殊情況而已。冒犯了。”
冒犯?
男人鼻間溢出一抹玩味的輕笑聲,不怒不喜,亮暖色燈光下,他身形修長而挺拔,氣質矜貴清冷,溫瑤覺得他應該會說些什麼的,但他除了那一聲讓人猜不透想法的笑意,就沒有再開口了。
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溫瑤不是很累。
因為江景深今天幾乎沒怎麼讓她走路。
能抱著就抱著,能讓別人去她那兒,就不讓她多走兩步路去別人那兒。
他之所以會如此,大概是因為知道她第一次很痛。
但他如此考慮周全,反倒叫溫瑤不自在起來。
就在昨晚之前,江景深在她心底還隻是一個毫無異性差別的朋友。
她跟他的相處模式也一直是兄弟。
僅僅一個晚上。
兄弟突然就變成了未婚夫。
還...還特麼關心了她痛不痛的問題一整天。
溫瑤靚女扶額。
晚上。
江景深帶溫瑤住的江家老宅。
她之前不是沒有住過。
隻不過那時候,她住的隻是傭人收拾出來的客房。
但是今天晚上。
她得和江景深住在一個房間。
江夫人和江先生一貫還挺喜歡她的,不過比起沈鳳雪,馮瓊歡貌似更加中意沈鳳雪這個兒媳婦。
隻是一來她主動提的不喜歡江景深喜歡別人,二來江景深和溫瑤又有了實質性進展。
所以,沈鳳雪這個兒媳婦她就是再喜歡,她也沒辦法。
就算拋開一切人情麵子,溫斯年,江家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江家今天一直歡歡喜喜的。
但沈鳳雪卻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的酩酊大醉,連薄荊的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到。
江景深房間內。
溫瑤的禮服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換回了裙子,她卸完妝後,就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江景深倒是自然的很。
喚了傭人將她洗漱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而後踱步朝她走了過來,語調輕緩自然的開口,“水放好了,先去泡個澡?”
他用的是詢問的意思,但詢問的含義並不濃,有種安排的感覺。
溫瑤素淨著一張小臉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哈欠,她有些乏累困倦。
聽到他的話,並沒有什麼異議的就去了浴室。
洗完澡後。
溫瑤穿著一件墨綠色絲綢麵料的吊帶睡裙就出來了。
栗色的大卷被放了下來,鋪散了整個頸脖和胸前。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溫瑤有些不悅的轉身背對著江景深,作出一副去拿手機的姿態。
等她拿到之後,轉身回來時,發現江景深還在看著她。
雖然未婚夫婦這樣相處很正常。
但溫瑤總覺得自己穿成這樣,並且脖子上還暴露了不少昨晚留下的吻痕這讓她很難堪和不高興。
她抿了抿唇,因為剛剛沐浴過,白皙幹淨的臉上呈現一抹動人的紅潤,然而神情卻是極為認真的,“我可以睡客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