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
溫瑤崩潰的幾乎是吼出他的名字。
漫無邊際的冷冷夜色下,男人淡漠從容的看著她,淡定的下了狠勁摟住她的腰肢。
下一秒。
“砰——”
溫瑤下了死勁一拳頭砸向他車玻璃上。
巨大的疼痛的瞬間席卷她整個手,連手腕都隱隱的在痛。
溫瑤再不發一個字,冷冷掃了他一眼,攥著拳頭就要再次砸下去。
但第一次猝不及防。
第二次,手腕被截住。
江景深眸色陰冷的盯著她。
溫瑤疼的倒抽冷氣,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開的口,“我說,給我住手!”
男人極細微的眯起了眼睛,愈發陰沉的盯著她。
“行。”她嗤笑了聲,輕輕點頭,抬起那隻完好的手攥拳就要繼續砸下去。
江景深再一次截住了她的動作。
與此同時,還有男人透著冷意的聲音傳出,“住手。”
他一開口,瞬間,毆打高木的那個保鏢瞬間就住手了。
溫瑤整個人都輕輕鬆了口氣,她眼睛裏都是恨意,卻隻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掛著譏誚,強製的要掙脫他的手。
但江景深隻放了那隻她受傷的手,完好的手腕仍舊被他以不容置喙的力道給攥著。
她被強迫,被逼的,被痛的,有那麼一瞬間湧起了極大的哭意。
但她忍住了。
她轉頭,看著躺在地上,抱著頭痛的輕輕抽動的少年,胸腔似有什麼不受控製的在急速蔓延,催化了她的瀕臨崩潰的哭意。
她不願在他麵前哭,她強忍住了眼眶的酸澀,開了口,卻仍帶了幾分的哽咽,故作平靜,“送他去醫院.....”
江景深修長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仰頭看著她。
他眯起眸,帶著似笑非笑的冷意,“女神姐姐,你剝蝦給他吃,嗯?”
他低低的的笑了起來,“我都沒有吃過。”
溫瑤隻是冷漠的看著他,卻不吭聲。
江景深的手指慢慢滑到她的額頭,輕輕的沿著她臉上輪廓的曲線一點一點,溫柔倦怠的遊走....
“你知道我喜歡聽什麼,說給我聽,嗯?”
溫瑤覺得荒唐,“你不給他治,可以啊,他這輩子我管了。”
遊走於她臉頰的手指倏然頓住。
江景深麵容浮現了一抹清淺的笑意,“你說什麼?”
溫瑤語氣冷漠平靜,“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給不給他治?”
男人氣笑了,“我不給他治,你要拿命拚嗎?”
溫瑤盯著他。
沉默了半晌,她語氣平靜淡漠的開了口。
“江景深,你小時候是被戀童癖婦女玩過是嗎?”
男人瞳孔裏掀起一陣隱晦的洶湧。
溫瑤能看到他麵色有一瞬間的白,渾身也有絲的僵硬。
她笑了。
“你不給他治,我就把這個消息曝光各大媒體。”
江景深盯著她。
眼神緊凝而死寂,麵容蒼白卻扯出了殘忍的笑容。
“溫瑤。”
他一字一頓的叫她的名字。
溫瑤迎麵直視他的目光,冷酷的笑,“鬆手。”
江景深攥著她的手腕的力道收緊,麵色微笑,“我勸你現在哄哄我,否則,惹我生氣了,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
聞言,溫瑤胸腔的怒火徹底像是被燃炸了,她冷笑,“哄你?你也配?”
江景深一雙眸子陰沉到極點,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鬆開她的手腕。
溫瑤頭也不回的轉身小跑朝高木走了過去。
她蹲下身,檢查起少年的傷。
冬天的地上寒氣很重。
溫瑤脫下外套蓋在了少年的身上,跟著單手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叫了救護車。
高木看見她,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腫成豬頭的臉,痛的氣弱遊絲的,“女神姐姐,你哥太凶了。”
溫瑤皺著眉頭,愧疚的看著他,“你別說話了,不痛麼?”
四周冰冷而空曠。
夜色涼如水。
高木悲傷的聲音傳來,“長這麼大,第一次從被一個人打卻感受到了群毆.....”
溫瑤,“........”
她動了動唇,準備應他的時候。
身後傳來腳步聲。
溫瑤還沒回過頭,身上已經被披了江景深的大衣。
男人拽著她那隻完好的手,將她從地上冷漠強硬的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