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溫瑤抬手關了燈。
她此刻的腦子還暈暈乎乎的。
昨天一天沒有吃飯,隻晚上怕被查出空腹而吃了小半碗,一直到現在,她隻吃了一個蘋果,喝了幾口酒。
發燒似乎加劇了,胃裏也一陣燒的慌。
窗外的霓虹燈微弱的光芒照映室內。
溫瑤的眼睛如同蝶翼一般輕輕的煽動著,她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漂亮的眼睛裏氤氳著莫名的情緒。
心裏也是空空的。
說不上來的壓抑。
但她沒有清醒多久,便昏沉的睡過去了。
頭實在很疼,也明明都沒吃什麼,但她被發燒引起的想吐。
.......
溫瑤是被一陣房門暴力打開的聲音給驚醒的。
床對麵的牆上有一扇門被打開的光束照映進來。
她虛弱的睜了睜眼睛,如果不是化了妝,她的臉色應該是虛弱蒼白而難看的。
偏偏,口紅,腮紅,眼影,眼線等等,她都精致的一筆一筆描出來的,所以她看著不但沒有一絲虛弱的感覺,反而精神很不錯的樣子。
本來睡著之前,那種發燒引起的難受還能接受。
等她睡一覺醒來之後,所有的病原體似乎都被打通任督二脈似的,折磨她比之前更加難受。
她腦子遲鈍的反應過來,她正在做什麼。
而那個打開大門的人會是誰。
她慢慢的伸手摸到燈的開關,啪嗒打開。
這是暗號。
緊跟著,衝完澡的何吳當即下身隻裹了件浴巾笑眯眯的打開了浴室的門,從裏麵走出來了。
他頭發也濕了,上半身還有水珠。
他踩著拖鞋出來,強按著‘日了狗’的心態,自然又非常符合人設的開了口,“寶貝,我聽到門口有動靜,什麼聲音啊。”
他單手還舉著毛巾擦了擦頭。
溫瑤剛要開口對話,結果發現聲音因為發燒而嘶啞的不行。
然後,何吳反應十分靈敏的接了一句,“寶貝,是不是我太膩害了,嗓子叫啞了都。”
溫瑤,“..........”
她隻好笑眯眯的接一句,“你還挺不賴的。”
緊跟著,她的聲音出了一絲絲的疑惑,“我聽到門口那有動靜,你去看看?”
何吳咽了咽口水。
這就來了嗎?
“好嘞。”他笑著應道。
他邁著步子表麵若無其事,實際忐忑的不行的探頭朝門口的方向去走。
然後。
他就看到了門口站在一個男人。
男人麵容俊美如斯,窄腰長腿,皮膚冷白,氣質清冷,妖孽且身上透著一股無端的危險味道。
那雙眼睛此刻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他。
不,或許說,根本沒什麼焦距。
他恍惚了一瞬,以為自己眼花是不是那個娛樂圈的大明星走錯地了。
但他很快又意識過來,眼前這位應該就是金主爸爸的前男友。
他臉上走馬觀花的紅了又綠,藍了又紫。
這是什麼極品男人。
金主爸爸要甩了他???
他跟著又想起,哦哦哦,金主爸爸說這男人背叛了他,那就是個渣男!
何吳的腦子短短幾秒上演了一場狗血的電影,才想起先前對好的話本。
他皺起眉頭,朝著站在麵前的江景深開口嗬斥,“你哪位啊?這是我開的房間,你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叫人了啊。”
江景深站的不是很筆直。
他雙手自然的垂落,目光死寂的看著男人,周身戾氣一點一點層層的往外釋放,目光也漸漸的變得淩厲起來。
如綠葉無聲枯萎,河流無聲幹涸,四季無聲更迭。
他還沒開口,也或許他本來就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溫瑤已經真空穿了件浴袍,捂的嚴嚴實實的,邁著慵懶懶的步子,從容的從裏麵走了出來,眉間有被人打擾的不耐煩和不高興,“怎麼回事啊。”
然後下一秒。
四目相對。
溫瑤的目光不受控製的對上江景深深沉的眸。
何吳演技著實不錯,他疑惑的在江景深和溫瑤的身上看了又看,然後道出,“這...寶貝,你們認識啊?”
溫瑤懶懶的倚在牆上,渾身高貴疏懶的倚在牆麵,眸光變的輕漫,“嗯。”
她淡淡的道,“前男友。”
江景深終於出聲,“溫瑤。”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聲音呢。
如同困獸被絕望籠罩無法呼吸的嘶啞和痛苦,又似冬天裏被冷水浸泡的深冷,可你回味的時候,又覺得平靜的如森林暗鬱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