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從辰光大樓上跳下來時,據說陸星月也在公司,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與陸星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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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上浴袍,端了一杯紅酒,坐在落地窗前耐心等候。
片刻之後,一束車燈在外麵亮起。
陸辰光掀開窗簾,看見陸星月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出現,唇角浮起一絲冷意:她也有今天。
聽到陸星月上樓的聲音,她隨手拿起錄音筆藏在口袋裏,走到她門口。
直到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陸辰光才走進陸星月的房間,把她床頭的白開水,換成了一杯白蘭地。
陸星月酒量奇差,往往喝上一口就能醉得不省人事,想當年,她自以為自己是家裏的守護神,為了在酒桌上保護陸星月,自己反倒練出了一身好酒量,去哪兒都必替她擋酒,有一次甚至喝出了胃出血。
她對陸星月這樣好,換來的卻是徹徹底底的背叛與殺戮。
嗬嗬。
陸辰光收回思緒,輕輕推開陸星月的門,她果然醉了,連鞋都沒脫,就倒在了床上。
“醒醒。”陸辰光搖醒了她。
陸星月臉色酡紅,眼神迷離,“怎麼了嗎?”
“霍遠跳樓,是不是你幹的?”陸辰光靠近她,錄音筆緊緊攥在手裏。
“霍遠?”陸星月不屑地笑了,她哈哈一聲倒在床上,“你是說,那個一聽到你找他,就傻不拉幾往辰光跑的小子?我隻不過是找人給他傳話,說你要見他,他就真來了,然後,霍康輕輕那麼一推,他就下去了,輕得跟一片雲一樣……”
盡管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親耳聽到她做出這種事時,她還是忍不住額頭青筋亂跳,血一下子湧到了腦袋上。
她強忍著憤怒與悲傷,咬著牙繼續追問:“他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他?”
“怎麼就沒仇了?”陸星月瞪了她一眼,嘴裏嘟囔著,“他是霍廷最疼愛的弟弟,有他在,霍康就不能上位。霍康想要打擊霍廷,又想讓你跟霍廷結下梁子,等霍廷以為是你殺害他弟弟時,絕對不會饒了你,到時候,我跟霍康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可惜啊,那小子命大,竟然沒死,不過,變成植物人跟死了也沒什麼分別……”
陸星月的聲音漸漸變小,趴在床上沉沉昏睡。
陸辰光盯著她,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這個女人的心竟能醜陋到這種地步。
她用力攥緊拳頭,悄無聲息地走出來,胸口燃燒著巨大的憤怒。
霍遠的仇,她一定要報!
隻是,眼下陸星月在陸家,還有深厚的根基,沒那麼輕易除掉。
“大晚上的,你怎麼站在這裏?”母親秦玲突如其來地出現。
她最近剛度假回來,脖子上的珠寶項鏈似乎又換了新款的。
陸辰光淡淡地說:“睡不著,隨便出來走走。”
秦玲不悅地提高聲音,“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