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開推了他一把:“幹嘛,想你家老婆了,滿臉幸福的鳥樣!”
龍回過神來,心事完全寫在臉上,但在口頭上卻不可能老實承認:“沒有了,剛才誰過年的?害我又想起家裏的粽子!”
圍繞著各自家鄉的特產、過年習俗,五人不知疲倦地發表著各自的言論,熱鬧的場麵一點也不亞於美國總統競選。
了大半,話題終於繞了回來:“那麼,我們這幾的行程到底咋樣呢?剛才教練來又忘問了,鬱悶!”
羅冼還是十分牽掛著回國的事。
“好像聽要後才能回去,剛才和唐龍聊了一下,沒怎麼聽清他的話。”
錢程出來透露了點消息,但又不全麵,吊足了羅冼的胃口:“操,該死的阿程,聽人話哪有聽頭不聽尾的,鄙視你!”
錢程聳了聳肩,表示無奈:“當時他急著出去逛街,得太快了,我有什麼辦法!”
“喲,難得見我們風流瀟灑、氣宇軒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羅大公子如此花容失色、芳心亂顫哦!我看呐,你不是急著回去見老娘,而是見老婆!俺們四川的花姑娘咪係咪係的好呀!”
趙悅一番顛三倒四的搭腔讓羅冼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卻又想不出反駁的言語,大家看著他那窘迫的神態,笑得更歡了。
笑過以後,消息靈通的路雲開不想再看他那熊樣:“二愣子知錯沒有,我早想了,但被你一搶白我就插不進話了!我問過易主任了,明是日本的建國紀念日,蠻隆重的一個日子;”
“中國駐日大使館聯合在日的華僑團體,要為我們全體慶功,所以我們隻能後回去。由於不是很急,所以教練組打算在明轉往東京的路上再對我們宣布行程,今晚先不打擾大家的歡聚。”
聽到此,羅冼放心了不少,再次得意忘形起來;
隻見他突然站了起來,左手緊握酒杯,右手配合地做著動作,深情凝望的眼神隨著緩緩上舉的酒杯而上升,口中不知從哪裏掏來
一段肉麻的詩:“哦,達令!你是我的月亮女神,我是你的阿波羅,懷念你溫柔地躺在我懷中的日子。我,就要回到你身邊!”
其他四人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掉完之後集體撲地,作嘔吐狀。
月11日早上,吃過早餐後,中國隊搭上新幹線列車,由新瀉轉往東京。
一夜安穩的休息過後,隊員們似乎淡忘了昨日那場生死大戰的驚心動魄,臉上全無疲倦之色,呂居仁注視著隊員們神清氣爽的神態,十分滿意這種精神狀態;
但看著羅冼和趙悅等幾個人若隱若現的“眼鏡”,一副奄奄欲睡的困頓樣子,他皺了皺眉頭。
在車上的時候,猛打哈欠的趙悅看著精神抖擻的龍,不解地問道:“靠,你不是吧,那麼有精神!?昨晚我們可是兩點多才睡誒,後來你收拾東西,估計你應該是三點才上床;今大清早的關劍那子就來敲門叫起床,還沒亮呢,真想抽他兩巴掌!”
“你怎會那麼有精神,瞪得像個牛眼一樣大,我龍呀,你真是精力過剩得驚人啊!多餘的就勻點給我吧,本人現在可是腰又酸腿又痛外加眼球抽筋呀!”
龍樂嗬嗬地解釋道:“哦,不是了,我第一次熬夜過後的白都會特有精神,這是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不用理我,繼續釣你的魚吧。”
趙悅“哦”了一聲,隨後便重重地合上眼皮,頭下垂,雙手軟綿綿地吊在扶手上,活像一隻吊在樹上的樹獺!
中午11點1分,中國隊全體成員走出火車站,再次走近日本首都,東京繁忙的街景、繁華的景象映入眼簾,沒有下雪,空異常陰沉,但這沒有影響大家的好心情,隊員們終於可以抱著一種閑適的心情來欣賞東京的大都市美。
此前有兩次經過東京並短暫停留,一是剛到日本時便是在東京駐足,隨後轉往仙台;
一是1/4決賽過後到東京進行半決賽,但當時的形勢並不明朗,隊員心中更多牽掛的是球隊的未來;
此番舊地重遊,心境可謂壤之別,注視東京的眼光也多了幾許欣賞。
東京,舊稱江戶,是當今世界第二大城市,也是日本政治、文化、經濟和交通的中心,位於關東平原的東南,麵臨東京灣,與外港橫濱之間相距約8公裏,兩地已連成一片,總麵積410平方公裏;
人口80萬,氣候良好,四季分明,冬季氣候寒冷,有時會有冰雪,平均氣溫為4℃,最低氣溫為—4℃。
無論是在火車上,還是徜徉在東京大街上,喜氣洋洋的人群,長長的遊行隊伍,生意火爆的大各類商店,喜慶的氣氛頗類“日本版春節”,心情舒暢的中國隊成員為之所感染,還以為置身在北京王府井街頭感受過年氣氛。
日本這個國家很特別,這個民族也有點怪,仿如隔著一層紗,總無法看清這個島國的真實麵目;
作為一水之隔的鄰居,同為儒釋文化浸染的國家,日本與中國、韓國等國家應該存在價值觀上的共通之處;
但偏偏是它的這兩個鄰國最不理解這個“日出之國”,每年的參拜靖國神社都是這兩個鄰居鬧得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