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了大半天,發現還沒有點菜,直到服務員上來催促才發現,龍天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把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送了過去,嘻笑道:“ladyfirst”。
雙雨隨意地翻著菜單,若無其事地說道:“好久沒來這裏了,都不知道點什麼。你點吧,看你也餓了,隨便幫我點些就可以啦。”
龍天笑著將菜單拿了過去,熟練地點著,根據印象為她點菜。
不見麵的時候,滿肚子的話想對她說,如今她就出現在麵前,卻無從說起,矛盾的龍天隻能傻傻地看著她,看得她不好意思地轉頭:“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像看怪物一樣,嗬嗬。”
龍天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以長得那麼好看呢,看一眼都不舍得離開了,嗬嗬。”
雙雨笑了笑:“是嗎,嗬嗬。”
再閑聊了一些話題後,龍天內心醞釀著,猶豫地問道:“那個、那個,星期一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很忙啊?”
“當然了,那天是高考第一天嘛,後麵還有兩科得準備。”她的回答十分理所當然。
龍天有點失落,也有點寬慰,自嘲道:“哦,我也覺得你很忙,所以就自己給自己慶生了,嗬嗬。”
雙雨恍然大悟道:“哦,忘了那天是你生日,不好意思啊,我現在補一句:生日快樂,不要生氣哦,嗬嗬。”
“嗬嗬,我沒有生氣啊,我也知道你這邊考試緊張,所以就沒打電話騷擾你了。”盡管失落的情緒還是存在,但因為聽到她的話語而寬慰不少。
所點的套餐跟菜肴被一樣樣地端了上來,看著放到自己麵前的茴香牛腩,她嚐了一口,皺眉道:“耶,怎麼不辣的啊?!”
龍天好奇道:“咦,你以前不吃辣的啊,所以我就沒點啦,怎麼,不合適?”
“哦,沒關係,點就點了吧。”她勉強應著。
龍天詫異地低下頭,繼續大快朵頤。
飯後,龍天點了一壺咖啡,兩人繼續閑聊。
“往後你有什麼安排?”她將一顆方糖投進杯子,用勺子攪拌著,隨口問道。
“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唄,大概月底這樣出發去西班牙。”
“哦,這樣子啊。”
“誒,那你呢?真的要去南京嗎?打算填哪個學校?”
“都說不懂囉,看到成績再說吧。”
“嗬嗬,我還是那句話:寶貝,你行的!如果不想去南京,考慮一下北京唄。現在我也算半個北京人了,等你來了之後,一有空我就可以陪你啦,明年我要帶你去鳥巢、水立方看奧運會呢,嘿嘿!”
“嗬嗬,但願吧。”
咖啡喝完之後,兩人有一段沉默期,是雙雨首先開口:“嗯,龍、龍天——”
話語似乎有點難開口,起了個頭就自斷了。
“誒!”龍天幹脆地應著,然後就瞪大雙眼睛,專注地看著她,等著下文。
“嗯,我覺得,覺得我和你——”內心進行著巨大的鬥爭,十分猶豫。
龍天好奇地跟上了一句:“你和我幹嘛?”
“哦,沒什麼。”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被吊足胃口的龍天不放心,關切地問道:“寶貝,你想說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哦,沒什麼,真的沒什麼,隻是剛才突然的一個念頭而已。”她勉強下台。
看著時間已是午後一點,她也在頻頻打哈欠,龍天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一時興起,忘看時間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出門口的時候,龍天用右手去牽她的左手,牽起來有點僵硬的感覺,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人好多,嗬嗬。”
龍天“哦”了一聲後,放開了她的手,兩人並肩走著,若即若離。
“嗬嗬,今晚一起去逛街吧!好久沒陪你逛過了,今晚我好好補償你哈,任你點哦!”龍天誇張地說道。
雙雨搖了搖頭:“剛考完試,累累的,不逛了。”
他有點意外,但接著問道:“那明天呢?嗬嗬,這次我專門請假回來,就是想陪陪你哦!”
她再次拒絕了:“哦,不好意思,明天要和阿邇上南寧去看爸媽。”
“這樣子啊……”他失望的語氣溢於言表,難以釋懷。
雙雨想了想,主動牽起他的手,笑道:“你好傻,都快比賽了,還跑那麼遠回來,不值啊!”
“值,為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值!”語氣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