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教室,汪植先是安慰了那些未能覺醒的同學,又詢問了每個人報考大學的誌願,並給出了最適合他們的建議。
而對於覺醒了的同學,汪植隻是鼓勵了一番,他清楚,這些人未來的去向,已經不再是自己這個班主任能夠左右的了。
那些專門設立了天災者院係的名校,還有軍方自然會跟這些孩子們聯係,甚至會直接上門。
隻是一想到自己陪伴了三年的孩子們,未來會出現在各種最危險的地方,就忍不住有些心疼。
王尚察覺到了汪植的情緒,他也收起了往常調皮的性子,說道:“起立!”
所有人應聲而起。
“汪老師,謝謝您這三年以來的照顧,您費心了!”王尚真誠地說完後,對著汪植九十度鞠躬。
其他同學也是誠懇道謝鞠躬,有些愛哭的女生已經淚目。
汪植轉過身去,強忍著淚水。
他背對著學生們揮手,示意可以下課回家了。
他不想讓學生們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這三年他傾盡一切教導他們知識與道理。
講過華夏民族的傲骨,說過世間的險惡心腸,唯獨沒有教過他們軟弱。
如今的華夏,需要的是一群能夠露出獠牙的狼崽子,不需要綿軟無力的小羊羔。
王尚是最後一個離開的,看著汪植微微顫抖的肩膀,他還是忍不住安慰了一句:“汪老師,您吸鼻涕的聲音真好聽!”
汪植:“(;`O´)o滾~”
王尚趕緊開溜,發現吳楠還在等他,於是兩人相伴回家。
在走出校門口的時候,王尚眼尖的發現,街頭街尾出現了許多陌生人。
他的記憶力很好,手冊就像是改造過他的大腦,雖然不能說自己能記住整個淞滬城的人,可平日裏總是會學校附近的人他記得十分清楚。
可眼前這些人,實在有些格格不入。
當王尚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後,他立即跑到了學校門衛,跟門衛大爺說道:“大爺,快聯係禁神所的人,我懷疑那些人是神庭的信徒,他們在觀察每個學生的表情。”
大爺果然還是你大爺,瞬間明白了王尚的意思,立即鎖定了可疑人員,通知學校保安看住了他們,撥通了禁神所的電話。
王尚拉著吳楠趕緊離開,可疑的人不少,萬一爆發戰鬥,自己目前可沒有應對的能力。
吳楠一言不發,他是憨不是傻,這會兒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那些疑似神庭信徒的人之所以會出現在校門口觀察學生的表情,就是要專門找那些沒有成功覺醒,且心態不佳,意誌不夠堅定的學子蠱惑。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他們都知道,每年這時候被蠱惑的人不少…
“王尚,你說他們為什麼會向神庭屈服,寧可拋棄祖國,拋棄家人朋友。”吳楠就是個直腸子,從來藏不住心事,一有什麼疑問就會纏著王尚問。
因為在吳楠看來,王尚這麼聰明,成績這麼好,一定什麼都懂。
王尚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懂,可不管怎麼樣,這種人終究還是少數,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
看著吳楠有些傷心的樣子,眼底還有深深的疑惑,王尚就有些擔憂。
這要是離了自己,小胖子會不會被欺負,會不會被別人孤立。
再往壞了想,他會不會掉入神庭信徒的陷阱,從而被欺騙拐跑了。
畢竟小胖子真的很天真,而且認真算起來,真正稱得上是兄弟的人,也就隻有吳楠了。
這一刻,王尚在未來的選擇上,把吳楠也一起考慮了進去。
王尚覺得,像吳楠這樣的人,值得被保護。
把吳楠送回了家,王尚往自己家趕去,家裏還有另一個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在等待著自己帶去好消息。
一回到家,王尚就大咧咧地坐到了沙發上,把書包隨手一丟,一臉的輕鬆。
劉遠是個中年漢子,也是個粗人,家裏雖然幹淨,但卻很簡單,幾乎沒有一樣多餘的物件。
“嘿~瞧你小子這腔調,一定是覺醒成功了,看給你得意的!”劉遠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接著說道:“怎麼說,覺醒了個啥?”
王尚一挑眉毛,假裝內心毫無波瀾,淡淡地說道:“我嘛也就是平時愛學習了一點,可能因為這樣所以討祖先們歡喜吧,也就覺醒了個先烈福澤罷了。”
劉遠的表情在短短三秒中完成了三種變化,從不屑到呆滯再到震驚。
此時的劉遠雖然很想教育一下眼前這個用凡爾賽語氣跟自己顯擺的兔崽子,可轉念一想,這特麼是我的崽啊!
撿來的也是我的崽!